() 但是不等他將第一個字說完,光柱從天而降,將他完全籠罩其中。
磅礴的星辰之力似乎找到了載體,瘋狂的湧入蘇長風的體內。
體表的衣物無聲無息的溶解在光柱之中,沒有留下一絲一毫存在的跡象。
仿佛鋼刀一樣的星辰之力在蘇長風體內肆虐著,一點一點將皮膚和肌肉的紋理剖開,穿破了皮膚的阻礙,順著血液,直入骨髓之中。
額頭青筋暴起,雙目凸出,遍布血色紋路。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點點血跡滴落到流螢上,不等星辰之力將其揮發,那些血跡已經融入進去。
“乖徒兒,你想要師傅出來直說就是了,何必動用這些手段。”
半空之上,東郡溫柔地笑著著,語氣溫和,仿佛一個真正的有格調還關心徒弟的師尊。
但是當然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所有的話都是假的,那一雙眸子中隻充斥著冷漠,再無其他顏色。
雙手背負身後,五指張開,一枚枚符篆出現在指尖,手掌上,一輪法陣無聲無息地轉動著。
當他看到那道光柱衝著自己而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雖然不明白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但是行蹤暴露已成定局,他不得不出現。
他是不想和自己的這個徒弟碰麵的,並非是因為所謂的師道尊嚴,他也沒有絲毫從徒弟手中搶東西的羞恥感,大道朝天,擋路者殺,殺天、殺地、殺眾生,殺出一條通天大道。
之所以隱藏身形,是因為他已經不是這個徒弟的對手,硬生生製造一個循環小型秘境的實力,這已經接近地仙了,但是現在麵對耗費了大量精氣神的她,未嘗不可一搏。
“師傅,如果不是徒兒逼您出來,您不知道要如同廁鼠一般躲到什麼時候,您已經老了,應該讓徒兒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腳下出現一輪陰陽太極魚,楚月正踩在最中間的那個點上,無論太極魚如何環繞,她始終不動不搖的站在最中心。
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語氣中卻充滿了殺意,在最開始她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若是成便成了,若是不成,她以怨念中的另一個自己暫時蒙蔽太白星,先將另一個隱患解決掉再說。
“這是你設的局?”
東君神色陰鬱下來,一根根鐵鏈從五指指尖出現,深深地紮入虛空之中,身形卻沒有一絲變化。
“自然。”
楚月昂著頭,有些高傲地俯視東君,腳下陰陽魚轉動,一道道半月彎刀凝聚在腳下。
不同於東君的偷偷摸摸,她這一切都是正大光明表現出來的,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
周圍稀疏的星力流轉,凝聚到太極圖上,一時間寒芒閃爍。
“你就這麼有把握將我引出來?”
五指勾動,一根根鐵鏈從楚月身後的虛空中鑽出,鐵鏈頂端帶著尖尖的鏢形尖頭,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楚月身後。
但是楚月好像身後長了眼睛一樣,一片片花瓣飄散,楚月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一片片輕薄鋒利的星力光刃從腳下飛出,密密麻麻直衝東君而去。
她並沒有奢求一次就將對手解決,如果真能一次性解決的話,那她也不至於等到現在甚至落得如此局麵了。
“師傅,我明白你的性格,正如你也明白我一樣。”
楚月的聲音縹緲勾魂,似情人在耳邊輕輕私語,拿起頭發輕輕撩撥著心弦。
“不管成功或者失敗,你都不會放棄的,不是嗎?
而且,你也賭不起。”
東君的身形化作煙霧消散,出現在遠邊,但是身後的那些光刃卻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像飛鳥投林般向著他的方向跟隨了過來。
屍解仙,已經到了另一個另一個境界,或者說已經成為了另一個物種,尋常斷頭、殘肢什麼的根本不算是致命傷害,他們的生存依附於心神,隻有將心神一層層完全磨滅,他們才算是徹底死亡。
“你就不怕出了什麼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