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弟,馬元義那件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小院之中,薄薄的光幕之下,張角和張梁張寶二人坐在石桌旁,商量著大事。
不久前,他派遣自己的弟子馬元義帶著五萬世界本源前去洛陽,暗中覲見十常侍之一的封,想要其為黃巾行事行個便利,但是沒想到遇到群星墜凡的事情,想來這件事應該會更順利了。
封此人,貪得無厭,雖然為十常侍之一,但是不管是權利還是實力上都被張讓碾壓,人們提起十常侍,第一個反應就是張讓,而非他封。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張讓的名聲大啊!
宦官自受一刀,忍著斷子絕孫、聲名狼藉的代價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現在榮華富貴享儘,權勢更是難進一步,自然要有更高的追求。
這個追求就是名聲。
既然無法名流千古,那就選自遺臭萬年,不管是美名還是惡名,那都是名聲,都能證明他曾在這個世上輝煌的走過一遭。
不過張讓的名聲雖然狼藉,但是他卻對大漢忠心耿耿,雖然貪婪,但是收下彆人的東西之後,彆人所求的事沒有他辦不成的。
漢靈帝常說:“張常侍是我阿父。”這裡卻沒他封什麼事,他不甘啊。
封要上位,就必需借助他人的力量和大量的金錢,而張角投其所好,五萬世界本源下去,正好滿足他的需求。
“兄長且放心,封已經同意幫助我們起事了。”
張寶坐在一旁,摩挲著手中的劍鞘,臉上充滿了得意,得意之中又帶有一絲心疼。
“要知道,那是五萬點世界本源,可不是五萬積分。”
“他真的直接同意了?小心有詐!”
張角臉上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他可是知道自己等人乾的都是誅九族的大事,既為了天下蒼生,也為了自身功業,行事不得不密。
“兄長安心,元義去之前已經調查過,封的實力卡到地級中期不得寸進,但是張讓和趙忠二賊的實力卻已經已經突破了那層門檻,他的勢力正處於被排擠的階段,我們的投靠無異於雪中送炭。”
張寶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雙目之中卻閃爍著逼仄的寒意。
“前幾日郡守又派人來收了一次賦稅,縣長對此亦是苦不堪言,為了安撫他,我又將賦稅交了一次,今日就是想要問問,兄長何時可以突破地級界限?”
“郡守又派人來了一次?”
張角皺起眉頭,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浮現,但是很快又收攏了起來。
“我們交上去也好,都是黃巾信眾,也不能讓他為難,
至於突破,就在這幾日,不過我還是小覷了聖人所傳功法的難度,要想突破,還得借助外力不可。”
“什麼外力,兄長你且說便是,我等義不容辭。”
張寶挺直腰杆,雙目緊緊地盯著張角。
“我也一樣。”
張梁亦是做出同樣的姿態,手中長槍一頓,將土地頓出一個小坑。
看著這兩個兄弟,張角欣慰的笑了笑,長袖一拂,一張金箔出現在桌上,然後深深的陷了進去。
金箔上書有十六個血墨大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字字仿佛有千鈞之重。
“此為我祭煉出的法寶之一,需汲取眾生信念才能更進一步,今日之後,你們二人告知手下各個渠帥,讓他們和其他信眾在家門上用白灰書以‘甲子’二字,各家立我之牌位,書以‘大賢良師’,待我突破,就是起事之時。”
“我知道了,此時等我回去立刻就去辦。
張寶點頭,臉色凝重。
天級之路,一步生一步死,事關重大,不得不重視。
“我也一樣。”
張梁跟著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派唐周前去通知此事,順便再帶些世界本源以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