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美色什麼的都是虛的,作為大周的上層人物,想要什麼要的人找不著?怎麼也不可能真像蘇長風所說的那樣來采野花。
但是這樣一來,話題又重新回到了原點,即墨意欲何為?
要說是他渴望最上麵的那個位子,這也說不通,單單靠這一個蘇長風又能成什麼事?
即墨壽命並不長久,這一點蘇長風看得出來,即墨自己同樣感受的出來。
而且一個壽命不長的人,又有什麼理由要爭奪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之後大師就明白了。”
即墨笑得有些開懷,又有些陰險。
他似乎絲毫不擔心蘇長風現在就下車離開。
馬車依舊在靜靜的走著,沒有一點雜聲,安靜的有些可怕。
“公子,他們來了。”
中年男人的聲音從車外傳來,似乎有點顫抖。
“哦?”
即墨伸出蒼白的手臂拉開車簾,眯著眼睛看著車外。
車外,是一大片黑暗。
整輛馬車的外圍都被一層深不見底黑色濃霧包裹住了。
更詭異的是,這片黑色濃霧是移動著的,隨著馬車的移動也在不斷的向前翻滾著。
“啊!!”
當即墨掀開車簾的那一刻,一隻完全由黑霧組成的漆黑大手從黑霧之中探出來,將站在邊緣的一個護衛抓走,扯入了黑霧之中。
剛剛的那道呼喊,正是他在猝不及防下發出的。
令人細思極恐的撕裂聲和磨牙聲從黑霧之中傳出,又附帶著咀嚼骨骼的聲音。
即墨麵色陰沉的看著周圍的黑霧,伸手扯下腰間的玉佩,一道金色光芒升起,隨後一個圓形法陣出現在馬車上。
金色的光芒四溢,一個圓形的氣罩將馬車團團包圍起來,也將那些黑色霧氣完全逼離。
他本不想現在就用這個手段的,但是黑霧中的存在卻不這麼想,而剛剛那個消失的護衛就是對他所打的招呼。
不然那個護衛為什麼早不消失晚不消失,偏偏在即墨掀開車簾的那一刻消失在他眼前?
當然,在即墨看來這就是對他的挑釁就是了。
“不何方宵小,竟然敢……”
站在車外的中年男人的臉色同樣很難看,主憂仆辱,主辱仆死,這是對太公一脈的羞辱!
他張開口,想要喝問些什麼,但是他才剛一張開口,身前的黑色濃霧之中再次探出一張大手,直直的向著他的頭顱而去。
也就是在同一時間,即墨動了。
眼中莫名的神色一閃而過,頭頂的發簪突然亮了起來,一道銀色光芒瞬間迸發而出,瞬間出現在了黑霧大手的側麵,對著手腕狠狠地斬了下去。
哢嚓。
伴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金鐵交擊聲響起,那隻黑霧大手應聲而斷,一粒粒細小的微塵飄蕩著,再次飄散到黑霧之中。
那哪裡是什麼微塵,分明是一隻隻極其細小的昆蟲!
雖然渺小,但是爪牙俱全。
黑霧之中,一聲悶哼響起,隨著那些昆蟲散去,一個看起來要比正常人手臂妖粗數倍的半截手臂從半空掉落下來,落在了地上。
這隻手臂看起來倒和人的手臂差不了多少,但是卻能分辨出這絕對不是人的手臂。
隻見那隻手臂上爬滿了細長的黑色絨毛,五指最頂端帶著黝黑的尖銳指甲,絨毛下,是一片片黑色的鱗甲!
將那截手臂斬落之後,銀色的光芒瞬間返回,再次撲入發簪之中。
中年男人臉上沒有一點神情變化,似乎剛剛處在生死關頭的並不是他一樣。
他緩緩走上前,將那截手臂撿起,又仔細地擦了擦上麵的灰塵,確保它一塵不染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遞到即墨身前。
“主人……”
“嗯。”
有些不屑的瞟了一眼這隻手臂,即墨從鼻孔之中發出一聲輕哼,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中年男人將這截手臂移開,免得汙了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你的底氣所在?”
蘇長風有些陰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哪裡不明白此時此刻自己是被當槍使了?
恐怕自從上了這輛車,他就已經進入了那些想要和即墨為難的勢力的眼中,隻不過上了車,再想要下車可就麻煩了。
“在下也不想如此。”
即墨依舊輕輕地笑著,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我本來就沒幾日好活了,也不想參與到那些醃事之中,但是我的那些哥哥弟弟們卻不這麼想。”
他輕輕的搖著頭,提起自己的那些哥哥弟弟們似乎有些怒其不爭。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聲音之中帶著強壓下去的怒氣,蘇長風臉色陰沉,不愉的看向即墨。
果然這些大家族的子弟就沒一個好像與的,滿腦子彎彎繞繞,恐怕截下來一根頭發都是空心的。
他當初就不該懷著一點偷懶的想法!
“哦?我可曾欺騙過大師?”
即墨貌似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無辜的望著蘇長風。
蘇長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不去看那雙充滿了無辜的眸子。
他怕自己胸膛中的怒火會直接噴湧出來。
根據即墨的話,他也算是聽明白了這裡是參與到了一場家族的爭鬥之中,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大抵也不過是身份和財富。
他倒是沒有什麼搖尾乞憐的想法,先不說這做不做得出來,但是他既然已經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就無法再抽出身來。
至於殺死即墨然後投敵的想法更是想都沒想過,這敵人恐怕正缺一個人來背黑鍋呢,殺死一位卿大夫,哪怕是蘇長風有著佛門可以扯虎皮也免不了一死。
“這東西是什麼來頭?”
蘇長風轉過頭,看著周圍翻湧的黑色霧氣問道。
置氣?沒意思,也沒用。
這些黑霧並不完全是由那些細小的昆蟲所組成,隻能說有一部分是昆蟲,但是大部分還是那些翻湧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