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阿彌陀佛手捧一朵蓮花,趺坐在六角須彌座上,麵露慈愛之色;右邊的藥師佛手持寶塔,重雙腳,各踏蓮花一朵,寶相莊嚴;位於正中的釋迦牟尼佛趺坐在長方形的須彌座上。
半破的屋頂上,陽光從頭頂的大洞上傾灑下來,仿佛一件金色的僧袍一樣覆蓋在他們身上,顯得格外的神異。
這三尊佛像若是出現在其他的寺廟中本來沒有什麼讓人意外,但是出現在臥佛寺的駐地中,卻給蘇長風一種分外詭異的感覺,他可沒忘記自己在臥佛寺的大雄寶殿中看到的那些佛像的模樣。
難道是為了避嫌?
搖搖頭,一拂衣袖,滾滾煙塵彙聚而來,一個細小的圓球漂浮在蘇長風的掌心處,隨著時間的推移,寺廟之中越來越乾淨,蘇長風掌心出的圓球也越來越大。
白象鎮獄功修行到大成的地步,廣亮並沒有給他更高級的功法,而是給了他一個選擇:一是去藏經閣尋找一本更高級的功法進行替換,之後轉修另一種法門;二則是繼續修行白象鎮獄功,直到將其修行至大圓滿,至於修行圓滿之後再怎麼樣他就沒有細說。
蘇長風選擇了第二種。
既然給出了兩個選擇,那就是說明這兩個選擇絕對是平等的,也就是說將白象鎮獄功修行圓滿之後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對於這種事情,蘇長風自然願意搏一搏,而且這件事情是由專門修行白象鎮獄功的廣亮提出的,也就代表著其他人是希望自己更加深入的學習的。
如果是那種滯留時間特彆短的副本,他當然會選擇第一種,畢竟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專修一門功法那是非常困難的,君不見有的人一輩子專修一門功法卻依舊沒有走到儘頭?但是在這個副本之中,有的是修煉時間和修煉資源,他著實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白象鎮獄功,最主要的就是那個‘鎮’字,這個鎮不單單是指鎮壓敵人,更是對於自我力量的把握,這個‘鎮’,鎮壓的既是敵人,也是自己。
所以,在這門功法的輔助下,蘇長風對於自身力量的把握越來越高,甚至開發出一些更加精細的手段,也就是微操,而現在他所使用的手段就是其中之一。
道家講‘隻修性不修命,萬劫陰靈難入聖’,而佛家則說‘借假修真,見性成佛’,說實話,這兩種都是通天大道,根本是沒有優劣的,但是在對敵手段上蘇長風還是主要偏向於道家,雖然現在的他掛著一個和尚的身份。
但是這也由不得他,如果在最開始他是出現在一家道觀門前,那說不得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個小道士了。
法門無高下,人根有利鈍,在來到東漢的這些時間,蘇長風也漸漸明白了,隻有活著才能擷取到最大的利益,不管是在副本中還是在主世界裡。
佛家的宗旨是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直指是方法,見性時就是悟道,沒有道家的繁雜手段與技巧,但是成就不一定比道家快,更逞論蘇長風來自後世,心思複雜,這種一心向道的修行方法真的不適合他。
雖然來自後世的很多觀念在和思想的碰撞之中能夠激起更多的思維火花,但是蘇長風暫時卻沒有辨彆這些火花真偽與否的機會,也暫時沒有那種能力,現在的他隻需要走在前人的路上,秉持護道手段,安安穩穩走下去就可以。
至於未來,那就去做未來的打算,他的眼底很淺,隻能看到身前三丈,至於未來,那著實太過縹緲了些。
將一切打掃乾淨,蘇長風又去了寮房,一間間的同樣將其打掃乾淨,這裡畢竟是要住的地方,他可不打算虧待自己,不過萬幸的是,這些寮房有好幾間都是完好無損的,甚至有的還能看到前人留下的垃圾,很有可能是在這裡荒廢的時間內有人來此居住過。
推開門,蘇長風向外走去。
他需要置辦一些被褥。
之前那乾坤袋之中可是沒有裝這些日常起居用品,他也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是這幅模樣,畢竟本來他還滿懷希望來著。
不過現在想想也是,臥佛寺山門明麵上上的僧人也就那寥寥幾人,有時候他在山門裡修煉的時候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空蕩蕩的好像鬼廟一樣,怎麼可能會派弟子來這裡做無用的事情?至於這所駐地,看這荒蕪的地點就知道多久沒人居住了。
這些事情他是不準備拜托其他人的,畢竟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和尚,最多和即墨有些關係,但是而這卻又不準備將這關係放到明麵上,也勉強算是一個潛在的聯盟,這也是蘇長風之前辯彆二人關係的原因所在。
當然,他也確實有著撇清關係的想法就是了。
轆轆的車輪聲傳來,一陣中正平和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清晰的傳到蘇長風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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