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其事地觀賞著手中的布帛,廣亮感慨道。
大氣運?若是這氣運指的是不斷的被牽扯進入各種事件之中,那蘇長風寧願不要這一份氣運。
要知道,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不斷地依靠那虛無縹緲的氣運,總有一天會讓他陷入絕境。
“這正是我想告訴你的。”
抬起頭,臉上再次出現燦爛的笑容,廣亮認真的看著蘇長風,語氣嚴肅而認真。
抬起頭的同時,他也順手將那半張布帛折疊起來,送回蘇長風的手裡。
“師兄,你這是不看了嗎?”
手中捏著那半張金色的布帛,蘇長風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不明白廣亮之前明明那麼激動,為什麼會在一柱香之內就毫無留戀的講東西還了回來,這麼短的時間內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著實有些讓他費解。
“不用了,我已經理解了。”
臉上的笑意更盛,廣亮直截了當的拒絕道。
“已經理解了麼?”
蘇長風看著廣亮,眼中複雜的神情難以言喻,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這麼大的嗎?在得到這東西第一天的時候,蘇長風就已經徹夜研究了一整夜,甚至心神都有了極大的損耗,但是卻沒有摸到絲毫的頭緒,反觀廣亮,隻是一柱香的時間還不到,就已經理解了這其中蘊含的意味。
他酸了。
“沒錯。”
似乎是擔心蘇長風不相信,拇指和食指之間虛捏,似乎在拿著什麼東西一樣,廣亮臉上帶著笑意,看著蘇長風。
拈花一笑。
一朵金色的曇花出現在廣亮的指間,金色的邊緣帶著幾分虛幻,似乎隨時都可能散去一樣,但是,它依舊沒有一點遲疑的綻開著。
在那美麗的花開放一刻。
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撫了。
風停雲銷,蟲鳴驟息,星輝和月色,如此的美好。
“這……就是花神?”
良久,蘇長風沙啞著嗓子詢問張開了口,也就是在那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早已乾得不成樣子。
太恐怖了。
這倒不是說那其中蘊含著大恐怖,讓人心神震蕩,這隻是一份美好,沒有絲毫殺意,卻又無比恐怖的美好。
那份美好麵前讓人忍不住想要像飛蛾一樣撲到那火焰之中,哪怕是明知道之後會有不好的結局,但是依舊義無反顧。
“是的,這就是花神。”廣亮笑著說道,身上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隻不過這是韋陀的花神,而不是我的花神。”
“這其中又該怎麼變換?”
眉心一動,蘇長風連忙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修煉一途,彆人的始終都是彆人的,隻有將一切和自己的實際結合起來,融會貫通之後才是自己的道,這就好像是一本量身定做的功法和一本普通的功法一樣,哪怕是同樣修為的人修煉,但是修煉的結果依舊是天差地彆。
聽著廣亮的解釋,蘇長風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卻還是將話咽回了肚子裡。
“你想學嗎?想學我教你啊。”
似乎是看出了蘇長風的為難,廣亮笑著回答道,再那一個瞬間,蘇長風似乎看到有聖光從他身上綻放出來。
“此事,此事暫且延後,我來找師兄其實也是有要事要談。”
蘇長風心神交戰之下,最終還是選擇暫時將這武功的學習放在身後,現在還有其它事情需要商量。
“什麼事?”
“師兄可知道大周此時危如累卵,若有人能夠冒天下之大不韙,扶王庭,那麼這天下間必然會有其一席之地。”
“我佛慈悲,不敢扶、不能扶、扶不起。”
語氣之中帶著告誡,廣亮嚴肅的望著蘇長風,“若是你想爭一爭那個位置,或者想要支持其他人爭一爭那個位置還好說,但是若想要大周依舊長存,不可能!
天地萬物盛極而衰,此乃萬古不朽的定理,隻要在這大道之下的存在,就沒有一個能夠違逆的,哪怕是聖人也是如此。
當年截教有教無類,堪稱萬仙來朝,可以說是天下第一的大教派,再加上教主手中執掌誅仙四劍非四聖不可破,可以說是光輝到了極點,但是你看現在呢?”
這倒不是出於什麼可憐他的心思或者額外的險惡主意,而是蘇長風真的打算這麼做,畢竟他之前拿到了即墨的東西,更是借著即墨的名頭前去惹得一些麻煩,這就是因果。
更何況,在完全消化了屬於‘蠻’的那滴血液之後,他也有些有點蠢蠢欲動,想要看看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到底處於什麼階段的意思,之前一直避免著和即墨拉上關係,隻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弱了,現在,他有了一些資本。
“你是怎麼想的?”
屋子之中的氛圍一時間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我……”
即墨低著頭,臉色異常陰鬱。
此時的他也有些摸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要說是不甘,他確實是有些的,畢竟之前自己完全沒有想要走上這條路的意思,隻是身後的那些人一直在逼迫著自己,不走這條路,那麼他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現在不同了,大哥身後的力量異常雄厚,手中也掌握著非常強大的力量,以他現在的勢力,若是真的去和他爭那才是自尋死路。
“相什麼呢?”他忽然歎了口氣,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自己還能活多久尚且是個未知數,就算是爭到了那個位置,他又能活著坐多久?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想想怎麼讓自己活得更久一些更有意義。
“我不打算再爭了。”
即墨輕輕的說道,眼睛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他的神情異常認真,“我打算之後就去見大哥,你們陪我一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