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心裡都藏著個野男人,還不能讓我吸半根煙了?”
宋清河很氣,又很鬱悶。
“那你明知我心裡有其他人,為什麼還要爬上我的炕?”
周文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質問他。
宋清河頓時沒音了,過了老半天,才結結巴巴道,
“那……那也是我的炕。”
“是嗎?行,以後分床睡……這裡隻有一張床,那你就在地上打地鋪,和從前一樣。”
周文把床上的被褥扔給了他,他抱著被褥和枕頭,看著床上這個狠心的女人。
宋清河自那天開始就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雙水村,
周衛紅為了一本菜譜,死犟著,硬說沒拿,被關在裡麵一個多月。
沒有了鐵棒的周向北,在家裡改磨起了菜刀,這下周衛麗和周衛東都不敢吱聲了,每天家裡靜悄悄的。
“娘,我爹是不是瘋了,我咋瞅他不對勁,家裡的菜刀被他磨的又鋒又利的,他這是想乾啥?”
周衛東在屋裡,小聲的和他娘說著,生怕被外麵院子裡那個磨刀,不正常的爹聽到。
他要是受到點啥刺激,拿著菜刀砍人咋整?
“要不然,你還是把他的鐵棒還給他吧,你把它扔在哪了?”
趙玉蘭也怯的不行,昨天半夜,她一睜眼,就見他坐在她床頭那磨菜刀,當時嚇的趙玉蘭腿都打顫。
沒敢吭聲,睜著眼睛,硬是挺到了天亮,他離開屋裡,她才敢喘大氣。
這天已經不熱了,可清早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周衛東為難的不行。
“爹的鐵棒被他扔進了糞坑裡,已經沉下去了,這怎麼找?”
周衛麗在屋裡搓著麻繩,埋怨著周衛東不該這麼損,挖個坑把它埋了,也比扔進糞坑裡強啊。
“衛東你也是,你咋就把他的鐵棒扔到了糞坑裡啊。”
趙玉蘭也怪兒子,
“要不,你們還是去外麵再給他找一根,彆讓他再磨菜刀了,磨的瘮人的慌。”
她見三閨女站起來也要走,連忙喊住了她,
“你彆走,讓他去,你留下陪娘說話。”
趙玉蘭不敢一個人呆在屋裡,怕周向北這個發神經的人,突然提著刀進來砍她。
磨菜刀的聲音,從院子裡傳進了屋裡。
母女倆人都緊張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周衛東在外麵找了大半天,才從彆人家用五根紅薯換來了一根鐵棒子。
“爹,你磨這個鐵棒吧。”
周衛東不敢靠他太近,站的有兩三米那麼遠,把鐵棒扔在了他爹的麵前。
聲音裡透著小心翼翼,再也不像一個月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
那個時候,他對這個爹,壓根沒好氣,就像老爹訓兒子一樣,天天訓這個爹。
可誰料,周向北就像沒有看到眼前的鐵棒似的,繼續磨著菜刀,那菜刀估計都能削肉如泥了。
被磨的薄薄的,刀刃都反射出亮光來了。
周衛東見他爹這個樣子,心裡更怕他了。
在他進屋的時候,周向北突然扭過了頭,神色莫名發沉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南嶺農場,
“我今天晚上能上床睡嗎?”
宋清河這幾天,幾乎天天都要問。
周文瞪了他一眼,然後收拾著要帶走的書。
宋清河歎了一口氣,繼續洗著盆裡的衣裳。
“不好了……不好了……”
沈蓉焦急的跑出了門,站在周文家門口,指著隔壁,嚇得都失聲了,
“劉劉玲玲……割……血……”
宋清河見她手上沾的都是血,連忙扔下了手中的衣服,去了隔壁。
就連周文也顧不上收拾書了,沈蓉腿軟的已經跌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似的。
來到隔壁一看,隻見劉玲玲割腕了,床上地上都是血。
從外麵回來的沈建安,還沒到家,就被人拉著告訴了他,他小姨子割腕自殺了。
人被送進了縣城醫院。
“你給我滾,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幸好劉玲玲失血沒有過多,她是當著沈蓉的麵割腕的,割的傷口也不深。
沈蓉也跟到了醫院。
可醒來後的劉玲玲看到她,整個人就像發狂了似的,把手麵上輸液的針頭摘了下來,拿著床上的枕頭砸著沈蓉。
這一幕剛好被趕來的沈建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