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處,
周文被人按在了身下,麵朝床,轄製住她的是宋清河,他正在慢條斯理的看著手中的信紙。
那張電影票,此時正躺在他的皮鞋下麵。
“你快放開我……”
周文蹬著腿,用手拍著床鋪,
“我不認識他,宋清河!”
她的聲音很憤怒,被人這樣按著,實在是太丟臉了,周文的臉都忍不住紅了起來,有一半是被氣的。
“周文,你好,我叫許停雲。
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蘇聯中的,男主人公對安娜的那種一見鐘情……”
宋清河的嗓門很低沉沙啞,念著這封酸信,顯得格外的好聽,都把信裡的酸氣給念沒了。
“彆念了……”
周文恨不得掙紮起來,去捂住他的嘴。
“……我陷入了一種忐忑的不安中,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從來沒有一個女同誌,讓我這樣的茶飯不思過。
親愛的小文,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
宋清河越往下念,臉越黑。
周文已經放棄反抗了,她沒想到,對方竟然這樣的酸。
“這是你的第幾個追求者?像這樣的酸信,還有多少封?”
宋清河鬆開了她,一臉的不爽,渾身冒著酸氣。
“還有一抽屜。”
周文坐了起來,她都和他們說,她已經結婚了,可他們不信。
“一抽屜?”
這到底是有多少人,在挖他的牆角,宋清河說不出的鬱氣。
周文站在床上,拽著他的襯衣,把人給拽到了跟前,
“他們是誰我都忘了,他們比不上你。”
周文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聲音軟了點,
“彆生氣了。”
宋清河好哄的很,周文的三言兩語,就把他哄的臉微紅,視線轉向了一邊。
周文又猝不及防的親了他一口,宋清河更是暈頭轉向了,看著她,有些結巴,
“你……”
第二天,陽光照了進來。
地上的那張信紙,安靜的躺在地上,上麵還印著一個鞋印。
宋清河已經起來了,正在扣著襯衣扣子,他抬起胳膊掃了一眼,隻見此時已經九點半了。
電影院門口,許停雲還在往四周張望著,手裡拿著已經買好的瓜子。
“許停雲,要不回去吧,我看人家不會來的。”
許停雲的舍友,忍不住勸他。
“就是,這都過來半個小時了。”
許停雲喜歡地質專業的周文的事,他們一早就知道了,情書,還有請她看電影,都是舍友攛掇的,否則許停雲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舍友裡,還有兩個也喜歡她,但自知沒機會,配不上人家,就早早的歇了心思。
“要走你們走,我不走,我要在這等她。”
許停雲在這一等,就是一上午,由最開始的激動,變得越來越沮喪。
女子宿舍樓下,
“小文,這是誰啊?你哥哥嗎?”
女同學瞥了他一眼,都有些害羞,這樣英俊,風度翩翩的男人,可不多見。
“你們好,我是周文的丈夫。”
宋清河看了一眼身旁的周文,對她們這些人說道。
“丈夫?”
“小文,你真結婚了?”
女同學們都有些不敢相信,同時心裡忍不住泛酸,遺憾的看著宋清河。
“淑英,怎麼不走了?”
抱著書的女同學,見白淑英站在了原地,她忍不住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隻見宿舍樓下麵,站著一個男人,一個……邱平詞窮了。
又看了幾眼,才注意到他旁邊站著的是地質專業的周文。
突然想起來,旁人說她已經結婚了,英年早婚,好多人都不信,可當她看到他,算是信了。
這倆人站在一塊,莫名的登對。
“邱平,你知道他是誰嗎?”
白淑英此時很想了解這個人。
“他就是那個周文傳說中的丈夫。”
邱平不喜歡這個周文,因為她長的太漂亮了。
她的漂亮不是單純的漂亮,她身上還有一種文弱的氣質。
這兩者混合在一起,彆說男同學動心,就連她見到她的第一麵,都很驚豔。
宋清河來了這一趟,讓一些男同學,都成天耷拉個臉子,其中就有許停雲。
“許停雲,人家都有丈夫了,咱就彆惦記人家了。”
說話的這個人,那天見過宋清河……他即使有嫉妒心,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比不上人家,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許停雲坐在床上,半天手裡的書都沒翻頁,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