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她和王小杏的爹離婚,嫁給了在城裡當乾事的李繼工,日子好過了起來。
也沒忘了還在鄉下過苦日子的大姐,會時不時的把家裡不穿的衣裳寄給她,還有吃的。
倆姐妹這些年,一直沒有斷了聯係。
周杜娟雖然信大姐,可她不信大姐夫,他在她家,嘴皮子很利索,說的多了,就連她都降下了戒備心,有點動搖了。
她丈夫李繼工覺得這是個賺錢的好機會,錯過就沒有了。
以為親戚不會坑親戚,畢竟大姐她們和他媳婦娟子關係這樣的親近,壓根就沒想過她們兩口子會坑他們。
拿著家裡的存折取出來了兩千五百塊錢,交給了他媳婦的大姐兩口子。
周杜娟不想給這麼多,主要還是對她大姐夫不放心,可奈何她大姐一個勁的說她男人現在如何的有本事,有能耐……
就好像她不讓拿這麼多錢,就是不信她似的。
她看在姐妹多年的感情上,就讓她們把這些錢給拿走了。
大姐夫說好的,這些錢,兩個月後,還給她們,並且還翻兩三倍。
拿走兩千五,還回來七千塊。
可兩個月後過去了,鄉下的大姐和大姐夫沒有一點消息,她不僅給他們寫了信,還發了電報,可就是沒有回應。
那個時候,她就察覺出不對勁來了,跑到鄉下一看,大姐隻會哭哭啼啼的,說她也找不到大姐夫了。
她和李繼工就像雪天喝了一碗井水似的,心裡哇涼哇涼的。
這事說來也怪她,也怪李繼工,李繼工在鋼鐵廠這麼多年,還依舊在工會裡是個乾事,接觸的人,也都是熟人。
壓根就沒遇到過這種事,也沒有被人坑過。
想著是親戚,關係還不賴。
兩千五百塊錢啊,李繼工每個月的工資除掉家裡的嚼用,能攢下十五塊錢,一年也就是一百八十塊錢。
周杜娟也打零工,兩口子十年才能攢夠這些被坑走的錢。
要說陳耗子沒本事吧,他能在李繼工和周杜娟麵前,說的讓他們都激情澎湃,甚至都信了。
要說有本事吧,也就這點坑蒙拐騙的能耐了。
事後,李繼工悔的幾個晚上都沒睡著覺,周杜娟也是。
家裡的積蓄被騙走了,她們也不期望陳耗子給她們翻本了,隻要把本錢還給她們,她們就對他感恩戴德的。
今個早上,她們收到周芳芳大兒子的來信,信裡說他爹就在榕城。
可榕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讓她們去哪找,再加上李繼工隻是個鋼鐵廠的乾事,認識的人也不多。
這個時候,周杜娟就想起來她娘和她兄弟了。
她娘給這麼多有身份的人做過飯,隻要她出麵求求人家,人家肯定幫她們的忙。
抓住陳耗子,追回被騙走的錢,就有希望了。
“娘,這事都怪我,我不該相信那個陳耗子的話,要不然,我和娟子也不會上當。”
當時,娟子都給他使眼色了,讓他少取點,可他想著這個賺錢的機會,很難得,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他這個鄉下的連襟,以前他和他從來沒有見過麵,對他的了解也都是從他媳婦娟子口中知道的。
周杜娟當然不會說自己大姐的男人,有多不靠譜,多不是個東西,因為這是她大姐夫,她也跟著丟人。
她在李繼工麵前,很少說娘家的事,也基本上從來不揭大姐家的短,每次都是說大姐的好。
所以李繼工以為周芳芳她們真的好,就這樣傻乎乎的把存折上的錢,取了兩千五百塊出來。
想著兩個月這些錢就能翻倍了。
兩個月過去,彆說翻倍了,人都沒影了。
“你們被陳耗子騙,這是你們的事。”
王翠芬才不關心這事是誰的錯。
陳耗子能把這倆人的錢給誆騙走,王翠芬真不知道是該對陳耗子刮目相看,還是這倆人蠢,不長腦子。
那兩千五百塊錢,說給就給了,王翠芬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陳耗子到底給他們灌啥**藥了,讓他們這樣的聽話。
腦子活泛點的都能看出不對勁來,難不成這倆人真被陳耗子的那“金項鏈”,電子手表啥的,給糊住了眼。
周向南和他娘王翠芬想的不一樣,他覺得她們上了陳耗子的當,不稀罕。
不了解陳耗子是啥人的人,會被他那張油滑的嘴,還有那些東西給糊弄住。
要不是周向南他們家日子過的好,見過的好東西多,恐怕也會被那些電子手表啥的給鎮住。
“二姐,你們去找公安同誌吧。”
周向南不想幫她們,幫了她們,就像是又接納了她似的。
關係已經撇清了,就不再適合走的這樣近了。
再說了,幫她們,就要去求人,欠人情,沒人願意去陪笑臉,除非是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