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她們一行人在山裡待到了入冬,才坐上了返城的火車。
帶回來了一兜子的石頭,在不懂行的外人看來隻是破石頭而已。
她們這次進的山,光是走遍那些山,周文鞋子都磨破了兩雙。
連綿不斷的大山下麵,藏著珍稀的礦石。
這次過來,有了重大的發現,王教授已經給北京那邊發電報了。
等回到瀘城整理一下繪製出來的地圖,就要馬不停蹄的趕到北京去做彙報。
有些東西很重要,不能外泄,電報上不能說太多。
王教授曾私下找周文談過,想讓她和他一塊進京去彙報情況。
因為山下的地礦,是她提供了大的發現,才讓他們沒有和這條地礦錯過。
但周文拒絕了,一是她隻是助手,資曆比不上她們這行人裡的任何一個,還有就是,她也不在乎這些虛名。
王教授也有這方麵的考量,主要是周文太年輕了,這次隻能帶一個人去,要是帶她過去了,旁人肯定會對她有成見。
不過周文拒絕了,這讓王教授對她挺意外的,她身上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浮躁,和一些其他的東西。
進京露麵,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這樣的機會,都是很難得的,搶都搶不來。
他們這次進山的這行人,沒有一個能拒絕了這種機會,她年齡最小,沒想到是最沉得住氣的一個。
周文沒有回學校,因為這個時候,學校已經放假了。
宋清河因為工作的原因,被調到了和瀘城緊挨著的蘭城。
他在這有固定的住所。
大白天,外麵冷颼颼的,大門從裡麵給關上了。
周文坐在宋清河的懷裡正在看榕城那邊寄來的信,腳邊是一個爐子。
宋清河也在看,信上催促周文回去過年。
“兩周後走好不好,一回去,就要兩個月見不到你了。”
宋清河用毛茸茸的頭,蹭周文的側臉。
周文的手上,腳上塗滿了蛤蜊油,進山幾個月,她的手糙的不行了,腳也是。
宋清河第一次去山裡找她的時候,在他的臨時住處,周文後半夜累的睡死了過去。
他把她腳上的水泡給挑破了,並且上了藥,這是周文回到村子裡的時候,才發現的。
她的臉也黑了點,這些天,天天在家抹擦臉膏,好了很多。
“宋清河……”
周文沒有回答,而是忍不住絞緊了腿,眉頭微皺,帶著忍耐,
“你把毛巾遞給我,我想上廁所。”
她腳上塗了半瓶子,油的不行,壓根不能穿鞋走路,還有手上。
宋清河把信折了起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沒有給她拿毛巾,而是直接像抱嬰兒那樣,把她給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
周文不適應這種姿勢,她更加的急了,沾滿蛤蜊油的手,想蹭在宋清河的衣服上,剛剛她喝水喝的有點多。
“彆蹭,我幫你。”
……
周文被宋清河抱著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色說不出的彆扭。
前幾天夜裡,她被折騰的壓根下不了床,就是他抱的她上的廁所。
五天前,
周文從山裡出來已經三四天了,白天的時候,宋清河總是想碰她,可到了晚上,就變得正人君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