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異口同聲。
謝樓看到茶幾上的袋子,臉沉了下來,他走進來,目光冷颼颼地掃著陳曜,彎腰將啤酒塞進冰箱。
陳曜則看著謝樓這副自如的樣子,一口血嘔著。
“你什麼時候來的?”陳曜冷著臉問。
謝樓冷笑一聲,關上冰箱門,低頭拿過那瓶醬油,修長的指尖勾勾扯扯,醬油瓶蓋蹦地一聲開了。
陳曜見狀。
操了一聲。
這顯然比他早來啊!
還買醬油。
一時間,心頭不是滋味。
罵著謝樓這狼。
*
蘇荷把一些菜洗好了,聽見外麵的動靜,探頭看了一眼。謝樓拎著醬油瓶,眯著眼遞給她,“怎麼放他進來?”
蘇荷接過醬油瓶,被他看得有點悚。她道:“他今晚在這裡吃。”
“叫他滾。”謝樓滿臉戾氣。
蘇荷瞪他一眼:“你去叫,他滾了是你的本事。”
說完,她關了廚房的門,再不去看這兩個人。
不一會,外麵傳來朦朧的互懟聲,緊接著可能還有些彆的聲響,蘇荷怕他們弄壞了她的家具,一把拉開門。
謝樓抓著陳曜的領口,一幅要打架的樣子。
蘇荷吼了一聲:“要打出去打,出去了都彆進來了。”
兩個男生動作一僵。
砰——地一聲,蘇荷關上門,頗有點凶巴巴的意思。
謝樓:“......”
陳曜:“.....”
一秒後,陳曜:“吃個飯而已,你要不要這樣小心眼?”
謝樓掃他一眼,用力鬆手。
陳曜的毛衣被拽了下,他呸了一聲。
暫時休戰。
*
雖然說火鍋很方便,但準備東西時間比較長。蘇荷一邊準備,有些需要買的,就喊謝樓或者陳曜再出去買。這樣忙碌一兩個小時下來,湯底早就煮上了,隨著夜幕降臨,屋裡一股子的高湯味。
十分吸引人。
桌子上也擺滿了菜還有肥牛,嫩牛,牛肉片,腐竹,肉丸等等。
蘇荷又炒了一個下酒的小炒肉,端上桌。
陳曜一直誇蘇荷,直咽口水。
謝樓夾了小炒肉,吃了一口,舔了舔唇角。
碗筷準備好了,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蘇荷看著火鍋,以前她父親還在的時候,也經常吃,尤其是在寒冬夜,吃個火鍋很暖身體。
她將啤酒搬出來,擺在桌子上。
謝樓支著下巴,眯著眼看她。
陳曜渾然不知什麼情況,隻知道笑道:“荷荷,你能喝啤酒嗎?”
“能。”蘇荷剛點頭,謝樓就開了一瓶遞給她,隨後陳曜自己也開了一瓶,在湯水的雲霧下,蘇荷舉起啤酒瓶,“碰一個?”
“好啊。”陳曜沒客氣,跟蘇荷碰,謝樓放下筷子,舉著啤酒瓶,三個人碰了一聲。隨後蘇荷夾了菜,塞進嘴裡,狠狠地配了一口啤酒,酸澀的冰涼的液體入了喉嚨,蘇荷差點嗆到,後她擦擦唇角,繼續再來一口。
陳曜也喝得豪爽。
謝樓晃著酒瓶,隔著桌子看蘇荷。
她今晚換的這上衣又很寬鬆,是白色,裡麵穿著吊帶,露了一邊白皙的肩膀。他嗓音低沉,問蘇荷:“你能喝嗎?”
蘇荷眯著眼,舌尖有點涼涼的,她嘖一聲:“看不起我?”
謝樓漫不經心塞了一口菜,玩味一笑:“不敢不敢。”
一般說這種話的人,都是在買醉,謝樓不再勸,反正他更樂意看到她醉。
醉了才有機會。
陳曜笑著道:“沒想到荷荷挺會喝的。”
這一聲荷荷,讓謝樓擰緊了眉。他夾了陳曜最討厭的大蒜放進他的碗裡。
陳曜咬到,差點要了他的命。
謝樓嗤笑一聲。
*
沒過多久,湯底渾濁,菜全進了鍋裡。肉吃得差不多,啤酒瓶東倒西歪,蘇荷臉蛋發紅,有點暈眩。一隻手支著下巴,眼眸水光流轉。
陳曜手機響起,起身接電話,順便去陽台清醒清醒。
謝樓麵不改色,多喝兩口酒。就見蘇荷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洗手間走去,謝樓用指尖抹了下唇角的酒水,剛扭頭,就聽到洗手間裡發出了一點響聲,他擰起眉,將筷子放下,起身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蘇荷正彎著腰,腳踢倒了一瓶洗發水,渾身軟綿綿地靠在洗手台上。
謝樓順勢關了門,上鎖,撈過蘇荷的軟綿的身子。
蘇荷轉過身,衣領掉了一大半到肩膀上,露出了雪白的肩膀不說,連黑色的吊帶都露了出來,可見胸前的弧度,正在起伏....
謝樓舔了下唇角,眼眸裡深深的,他俯下身,湊在蘇荷耳邊,唇角微拉,露出一個壞笑:“喝這麼多,就是讓人占便宜的。”
說著他的手順著蘇荷的腰側往裡摸,舌尖探入蘇荷帶著酒氣的嘴裡,蘇荷身子一軟,雙手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
謝樓心口猛跳,那是凶狠的獸性。
他抓著蘇荷,一個轉身,壓在門板上,一邊吻一邊脫她的衣服。
*
外麵。
陳曜掛了電話,轉頭回到客廳,一看。沒人了。
他愣了下,左右一看,就發現了端倪,洗手間有人影。
陳曜腦門血一充,跑到洗手間門外,狠狠地拍著門板:“謝樓?蘇荷?”
“謝樓!你他媽的彆這麼禽獸!謝樓!”
傳出來的聲音,隻有偶爾的哐當聲,還有些微的朦朧的喘息聲,跟叫聲。
陳曜一口血噴了出來。
“草你媽啊,謝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