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敲鍵盤的手指一頓,說:“你能不能不看我?”
這樣盯著。
像老板盯著員工似的。
雖然他本來就是老板。
蘇荷第一次整理這種文件,很怕算錯數。
謝樓笑了一聲:“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蘇荷:“......”
*
謝樓說完,倒是沒再盯著她。他走出書房,在外麵拿了平板走回來,坐在書房裡的沙發上,長腿交疊搭在茶幾上,支著下巴,懶懶地劃著屏幕,一行一行地看著。
一時間,書房裡,各忙各的。
倒是有幾分溫馨。
蘇荷盯著這些數據,整理到後麵額頭都出汗了,這家公司的帳也太亂了吧。就這樣不破產才怪啊。
最後一個數字敲下去,蘇荷渾身鬆一口氣,她拿起文件,對了又對,重新審核一遍。
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她的父親。
當初公司就是因為帳太過混亂,隨後被人吃空了不少錢,公司才會導致破產。
不算帳不知道。
一算整個公司虧空21個億。
那會兒旗下的所有子公司,都要給集團填窟窿,這個窟窿越填越深,不得已,賣掉了一部分的公司,填了一些,還隻能宣布破產。
一夜之間,她父親老了十歲。
忙完後。
蘇荷推開鍵盤,往沙發上看去。
謝樓搭在扶手上,睡著了。
*
天氣還處於半冷半熱的狀態,四月雨季多。偶爾出一天太陽能熱出汗,陰天時又得多穿兩件衣服,謝樓穿著浴袍,胸口敞著,手搭著額頭,腿上放著平板,睡得還蠻熟的。蘇荷起身,拿過一旁的抱枕,拆開了,抖出了裡麵的小毛毯。小心地彎腰地蓋到謝樓的身上,再抬眼,眼睛看著他那張臉俊臉。
他的唇很薄,鼻子很挺,眼窩有點深,但又不是那種深透的深。
睡著了。
還是很銳利。似隨時蓄勢待發的狼。
而且,他皮膚,很好。
也很白,像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不談他那些戾氣以及氣勢的話。
蘇荷指尖有點想碰他一下,想捏他的臉,想了好久,蘇荷的手停在半空,後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直起身子,小心地退開,又站著看了他的睡顏。
然後離開了書房,去了他房間,拿了睡衣,進浴室去洗澡。
再一次進這浴室。
蘇荷都沒敢多看那浴缸,連鏡子都沒敢多看,但是洗澡的時候,腦海裡還是不自覺地閃過各種畫麵,她拿了花灑,飛快地衝洗著身子。
十五分鐘後,她擦乾身子,換了睡衣,還穿上內衣,走出浴室。謝樓還沒回來,蘇荷吹乾頭發了,才去書房看謝樓。
他還在睡。
蘇荷探頭看了一會,才走進去,來到他的跟前。
後手撐著膝蓋,拍了拍謝樓的肩膀,“謝樓,到房間裡睡。”
拍了兩三下,謝樓才睜開眼睛,他狹長的眼眸帶著一絲起床氣,入目是蘇荷那張白皙的臉,她彎著腰,正盯著他看。
蘇荷抬手,在他跟前晃了下:“醒了嗎?”
晃動的白皙的手腕下一秒被他抓住,隨後一陣天翻地覆,蘇荷被扔到沙發上。謝樓欺壓上來,鼻尖抵著她鼻尖,蘇荷身子顫了下,謝樓舔了舔唇角,隨後堵住她的嘴唇,手摸到她的衣擺,雙手一伸。
蘇荷壓都壓不住,“謝樓....”
她帶著軟弱的喊叫聲。
人就被半抱起來,脫光了。
*
書房裡有著淡淡的書香味,茶幾跟沙發的距離並不遠,白皙的長腿時而被推到茶幾上,撞倒了上麵擺放著的茶具,發白泛著紅的指尖抓著沙發椅背,抓得很緊,似是要將沙發椅背給抓出來。
偶爾離開的長腿,被一隻大手給拉了回去,偶爾被撐開了。
頭頂的燈似是晃動了幾下,蘇荷嗚嗚的哭聲叫聲,帶著汗水,推搡著他的肩膀,但又因太過汗水的濕潤,推搡不動,隻能換成捏住他的手臂,在上麵留下了指痕,深深淺淺...
平板啪——地一聲,掉落在地麵上。
蘇荷咬著下唇,都咬出了血。
*
兩個小時後。
謝樓將浴袍裹在蘇荷的身上,抱著她起身,往主臥室走去。蘇荷有氣無力,垂在一旁的白皙手臂上,又是一片紅印子。
放到床上後,謝樓撐在她頭頂,低頭吻了吻她眼角的淚水。
蘇荷眨了眨眼,哭了一聲,“你...你就不能輕點嗎?”
謝樓繼續吻她的淚水,眼眸裡還有沒有消散的欲望,他道:“我儘力了。”
“你叫得也很爽啊。”
蘇荷好想打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