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平川明白柳香君的意思了。
自己來的時候趙負商確實還沒起床,估摸著是聽見了聲音才穿的衣衫,是以此刻頭發蓬亂睡眼惺忪,臉頰上還有枕頭硌出的印痕。
素顏!
一個女人願意素顏見一個男人,這意味深長。
儘管素顏,然而好看的緊。
有道是看花要起早,女人亦如是。
趙負商長發淩亂,眉眼慵懶裡,絲絲縷縷都是風情,渾身洋溢著貓一樣的氣息,在暖熱的畫舫裡,挑逗著齊平川的荷爾蒙激素。
心裡很蕩漾啊。
在風月場所置身這種畫麵中,很容易催生將那慵懶女子摁住就地正法的衝動。
齊平川咳嗽一聲,不敢看她,左顧右盼,“失禮了。”
趙負商跪坐在齊平川對麵,一隻手拿著木梳,一隻手挽著胸前的長發,順著往下輕柔的梳著,風情萬千,微微一笑,“齊大人坐不住了?”
齊平川苦笑,“確實。”
趙負商一臉捉狹,“以陳弼的才智,齊大人不會不知道,直接殺了奴家一了百了才是上策,齊大人是來殺奴家的麼?”
死人對許秋生無用。
但一個活著的前朝山陰公主,卻有大用。
齊平川搖頭,“殺你是下策。”
趙負商眉眼一轉,慵懶之中春波蕩漾,“所以,齊大人今天來是打算說服奴家,讓奴家離開或者站到雙陽城這邊?”
說服二字,她說得很含糊。
讓人想到睡服。
齊平川心裡一跳,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轉念一想,趙負商可不是一般女子,我齊平川也不是雞雞帶鉤鉤的西門大官人。
睡服得了?
怕是我齊傲天被她睡服。
摒棄雜念,將腰間那柄“社稷”放在桌子上,“交易。”
給你劍,你走。
既然這是大商末帝的天子劍,對前朝趙室而言意義非凡,其重要性,僅次於大商的玉璽,相信趙負商很難拒絕這個誘惑。
果然。
趙負商倏然滕的一下站了起來。
目光落在社稷上。
櫻唇微張,眼神熾熱之中帶著晨起的迷離,呼吸急促,臉上湧起潮紅,胸口輕顫,不敢相信的道:“這是陳弼讓你帶來的?”
齊平川心神簇搖,趙負商此刻的神情,簡直和那巫山雲雨時的一模一樣,彆提多誘惑人了,不愧是浣清河上的女魁。
這女人的誘惑真是一波接一波,無處不在。
強行鎮定心神,頷首道:“你帶劍離開雙陽,從今以後,你前朝趙室謀你們的複國大事,我雙陽城做我的世外桃源,井水不犯河水。”
趙負商重新跪坐下,有些不解,“奴家並沒有成功,陳弼為何願意送出社稷。”
齊平川訝然,“什麼?”
趙負商秋波轉動,思緒急轉,恬然一笑,“原來齊大人不知道啊,那奴家告訴大人吧,先前陳弼找到奴家,讓奴家色誘大人,若是成功,他便送我社稷。”
齊平川怔住。
臥槽,陳弼這貨想乾什麼,還在考驗我?
有完沒完!
萬幸老子管住了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