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平川苦笑,“我倒是想,可惜她不給我機會啊,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必將上下而求索,有些人,遲早是跑不出本大爺手掌心的!”
有些人……嘿嘿,可不止商有蘇。
裴昱一臉黑線,她當然明白“有些人”這三個字的內涵,習慣了這貨的無恥,也沒發怒,說道:“其實我倒是懷疑商有蘇是那個人。”
如果是她就說得通了。
齊平川咳嗽一聲,“有個事得告訴你,昭寧公主已經死了,就死在我麵前。”
他也懷疑商有蘇是商浩然的女兒。
裴昱眼睛一亮,“太宗詔書呢?”
齊平川一攤雙手,一臉賊笑,“在某些事情還沒發生之前,我可不能告訴你,畢竟咱倆還生分嘛,先培養培養感情,到時候你儂我儂,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裸裎以對。”
“鬼才要和你培養感情,鬼才要和你裸裎以對,走了!”
裴昱起身就走。
這貨調戲自己還有完沒完了,而且明目長膽,絲毫不掩飾想和自己滾床單的齷蹉想法,真是讓人頭疼,就不怕自己一刀讓他變成太監麼。
話說回來,裴昱心裡那點女兒心思,有些喜滋滋的小得意。
並綹前行。
“齊平川,你真被晴雨山那些山賊打得哭爹叫娘?”
“不會說話就彆說,我那叫與人為善,免得山賊混不下去出山來打家劫舍。”
“齊平川,商有蘇真不給你錢花?”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哈,說話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日字是模糊的鼻音。
“你滾!”
“一起滾,我家的床可大可溫暖了,想怎麼滾就怎麼滾。”
“……”
裴昱這輩子是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偏生有時候還被這家夥撩得內心濕漉漉的,讓人又恨又喜,就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他債。
還不清的那種。
山外豔陽高照,山間濃霧未散儘,道路漸窄,處處濕漉漉,兩人隻得牽馬步行。
晴雨山在望。
在一塊乾燥岩石上吃過午飯,又走了一個時辰,繞過一片密林,峰回路轉,眼前出現一片廣袤農田,麥苗青綠,田邊村舍一片。
兩人口瞪目呆。
山賊……也種田?
裴昱忽然臉色一變,拖在身後的刀猛然輕顫,一把將齊平川拉到身後。
齊平川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抱住裴昱的腰肢,探頭,“有巨蟒?”
裴昱無語。
左邊不遠處的高坎上,站著位麵如冠玉的青年,一身白衣,腰間佩劍,居高臨下,卻負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想不到我陳大劍仙被與世隔絕在這漭漭群山,卻依然遮掩不住天下無雙的絕世風采,徹底折服了你這等凡夫俗子。”
齊平川潑口大罵,“老子這輩子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貨他認識。
應該說,這貨“齊平川”認識。
世襲縣尉之後剿匪,第一次來晴雨山,就是被這貨打得哭爹叫娘的。
裴昱回首,怒眉:“抱夠了沒?”
齊平川被她拉到身後,這貨一驚一乍,看似無意其實是故意順勢抱著她的腰,偏生還貼得緊,就差沒有肌膚相親。
更尷尬的是,裴昱矮小,齊平川高大,這身高差一下來,齊平川的手差點就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
這姿勢彆提多曖昧了。
巨蟒?
我看你才有巨蟒!
裴昱心裡忍不住仰天一聲悲歎,到底誰才是那個厚顏無恥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