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吃驚。
這個人不簡單,竟然和陳弼的同門一樣,僅是出現在世人眼裡的氣象,那濃鬱到比水還粘稠的殺氣,就足以讓人產生幻覺,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養出這一身殺氣。
不過氣勢不能輸嘛。
畢竟老子的女人在旁邊,哪能被你壓住。
齊平川感覺手猛然被裴昱抓住,指甲直接掐進了血肉,心知不妙,側首一看,發現裴昱臉色發白,眼神無助。
他第一次在裴昱眼中看見這樣的神情。
心中暗歎一聲。
伸出另外一隻手拍了拍裴昱手背,“放心,我在。”
看向那人,“金劍義子?”
那人搖頭。
一旁的裴昱輕輕彎腰,“裴昱見過師父。”
師父?!
這人是裴昱的師父!
齊平川震驚莫名,裴昱的刀已經那麼高了,這個人的劍豈非更高更恐怖。
那人微微頷首,“裴昱,知道為何你的刀始終無法越過那兩人成為金劍義子第一麼,是因為你心中有情,須知用劍用刀殺人者,則須以身侍刀侍劍,心中無情,手中刀劍才能無情。”
齊平川翻了個白眼。
你在說多情劍客無情劍呢,哪又這麼多道理。
這又不是武俠玄幻。
明明是曆史!
裴昱訥訥的道了句徒兒知道了。
齊平川咳嗽一聲,“既然大家都有交情在,要不,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感覺有可能打不贏。
齊平川覺得今天日子不好,不適合殺人,也不適合下葬,就當是給粱涼最後一點仁慈。
那人冷眼一掃。
落在齊平川身上,目光如劍一般犀利,讓他肌膚間有種被千刀萬剮的刺痛感。
“既然粱涼已經擅作主張,那就按照他的計劃便是,隻要你願意率領雙陽臣服於明王,我可以饒你不死。”
聲音很冷。
仿佛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台機器。
齊平川哈哈大笑,“你算老幾?”
我齊傲天會被你三言兩語嚇唬住,沒有道理的事情嘛,根據老子豐富的經驗,你也就是個強勢裝逼然後被老子打臉的路人甲乙丙丁。
嘚瑟個屁啊你。
不得不說,精神勝利法很有用,齊平川膽氣驟壯。
那人一聲長歎。
話語無情,“有多少年沒人這麼給我說話了,隱約記得,三十年前有人這麼說過,不過他死了,嗯,他的妻兒父母也死了。”
齊平川冷哼,針鋒相對,“廢話忒多。”
裴昱拉了拉齊平川,小聲示意,“打不過師父的,他的劍你擋不下。”
齊平川不信。
腰間一塊木片而已,他又不是阿飛,也不是獨孤求敗,憑什麼擋不下。
裴昱補充道:“你是不知道師父的身份,當年大徵太祖為何要頒布禁武令,用大徵鐵騎將整個觀井天下的江湖脊梁踏碎?就因為師父曾單人仗劍闖入紫禁城,如果不是唐沽,師父就取了太祖頭顱。”
齊平川心中一跳。
我擦……是他。
整座觀井天下,唯一幾個太祖鐵騎踏不碎脊梁的江湖人。
劍瘋子!
哪怕時至如今,整個觀井天下都還流傳著他的傳說。
這麼強的反派登場有點早啊。
而且忒強了。
作者君腦殼裡裝的屎麼,設置的什麼狗屁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