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平川醉得沒有去年中秋夜那麼厲害,所以沒有鬼哭狼嚎,頭腦昏沉,隻想快些回到廂房裡埋頭大睡一場。
回到後院,看著兩間相仿的廂房,想也不想隨意推開一扇門。
裴昱作為武道高手,警覺性極高。
當門被推開的刹那,她就睜開了眼睛,借著微弱月色,看清了是齊平川的身影,鼻間嗅到了濃鬱的酒香。
心中狂亂。
他他要趁著酒意對自己下手嗎
我該怎麼辦
是不是應該喊一聲非禮,然後把色迷心竅的這貨一腳踹飛出去。
要不然商有蘇三十米長劍壓不住啊。
可又不知道何為,裴昱發不出聲,她想起了雙陽城長街上,齊平川對自己的一吻,小心脯裡竟然蕩漾了起來。
嗯,要不再看看。
反正隻要我裴昱不願意,天王老子也彆想碰我一根汗毛。
況且
裴昱不相信齊平川是那樣的人。
如果他真是色中惡鬼,商有蘇早就帶娃了,以商有蘇的身份和脾氣,也不會一直安心的在他身邊當個小丫鬟。
於是裴昱打算不做聲。
看他到底想乾什麼。
反正自己不會讓他得逞,裴昱忽然臉紅的想起了個事,就你齊平川想和我滾床單,怕得再練三年腰子,要不然你會死。
哪知齊平川走到床邊,直接栽了下來。
秒睡
呼嚕聲立即響了起來。
他根本不知道,此刻在他的頭下,就枕著裴昱那秀甲天下的風光。
如枕藕花。
裴昱哭笑不得,她感受得到,齊平川是真的秒睡,所以他到自己房間應該不是故意的,而是走錯房間了。
這算什麼事
臉色紅得能滴水,這都算什麼事啊,莫名其妙的被他奪去了初吻,現在又莫名其妙的來了個親密接觸,按照常理,自己要麼殺了他。
要麼嫁給他。
可這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嘛。
你齊平川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讓我裴昱如此放縱你,又或者是我裴昱上輩子欠了你多大的情
惱恨的將齊平川拔到一邊,你才幸福呐。
感情我比枕頭還軟麼。
呃
這貌似是事實啊,而且很q彈。
這一點,裴昱自己再清楚不過,這也是她除了武道以外最為自豪的一點小驕傲。
齊平川依然鼾聲震天。
裴昱臉色忽然一變。
翻身,披了衣衫拿了長刀,出門望著庭院上一閃而逝的高大身影,出了一身冷汗有高手
而且是極其恐怖的高手。
若非他最後故意暴露出氣息,自己根本察覺不到。
是來刺殺齊平川的
裴昱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大意了,如果方才那人出手,不僅齊平川現在成了死人,她恐怕也必死無疑。
因為先前,她的身心都在齊平川身上。
沉吟半晌。
先前還打算去齊平川房間睡覺,現在不敢了。
怕稍不留神,齊平川就掛了。
最後隻得蜷縮在齊平川旁邊,打算貼身保護心裡也是個淒涼,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要睡在同一張床上貼身保護一個男人。
傳出去還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