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盛夏在薑糖每天喊三百遍‘好熱、熱死人’中到達了尾聲。
過了中秋沒幾天,楊高義離婚成功的消息在省一機傳得沸沸揚揚。
這邊剛領了離婚證,楊母就要趕黃小蘭出去。
黃小蘭沒想到前夫婆婆出爾反爾,說定的她能陪著兒子長大的話就跟屁一樣,說放就放。
她苦苦哀求,可老太太滿心想著迎新媳婦進門,做夢都在想兒子馬上就能成為孫主席的乾女婿的美事,當然不希望黃小蘭在這兒礙大家的眼。
黃小蘭哭求無果,唯一的兒子還不站在她這邊,差點又喝藥自殺。
也不知有高人指點,還是真想通了。
這回她直接舉著農藥到工會大鬨了一場。
如果廠裡不處理瞿萍她就藥死在工會辦公室門口。
工會苦口婆心的勸,可黃小蘭學精明了,不吃這一套。
她咬定了要廠子處分不要臉的小三瞿萍。
工會乾事心裡也苦,大家都說他們和瞿萍是一丘之貉,拖著不辦就是想包庇瞿萍。
他們都冤枉死了。
他們也嫌瞿萍丟人啊。
背地裡不知罵了多少遍瞿萍缺德,連孫主席老不修的話都沒少說。
但這事燙手得很,丟給誰都不好辦。
工會這邊一商量,就有人提議,乾脆把這事鬨到文秘書那兒。
畢竟孫主席和李廠長不合的事不是秘密。
既然瞿萍是孫主席的乾親,他們這些小主管不好處理,那就把這顆燙手山芋扔到李廠長的人手裡。
結局確實如他們想的那樣。
文鵬雲不僅不包庇瞿萍,還把她立了敗壞風氣的典型。
雖然廠子裡已經不時興舉報批|鬥那一套,但瞿萍的行為明顯是給廠裡的工人抹黑,給廠子抹黑。
文鵬雲開除她完全合情合理合乎省一機的規定。
不僅如此,薑糖覺得這位文秘書有一顆搞事的心。
他居然動了惻隱之心,把黃小蘭安排到倉管部打雜了,還讓黃小蘭住回了楊家的屋子。
最令人目瞪口呆的是,楊高義居然捏著鼻子認了。
連新歡瞿萍三番五次找他鬨也沒能讓他改變主意。
到了這時候,大家都以為楊高義和瞿萍這段孽緣肯定得散。誰知人家情比金堅啊,吵歸吵,結婚的事也沒耽擱。
許是知道這段婚姻結得不體麵,楊高義沒辦酒沒請客。
就這樣,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瞿萍穿著紅色的布拉吉,畫著血盆大嘴一樣的妝容,低調地住進了五棟楊家。
整個省一機家屬院都在看楊家人的笑話。
薑糖沒刻意去打探,但跟曲麗她們聊天時,不可避免會談到廠裡最近發生的新鮮事。
被迫吃瓜的薑糖表示:很好!這瓜很甜,還是部反映現實的連續劇呢。
果然,瞿萍搬進去的當天晚上,楊家就吵翻天了。
薑糖洗完澡,正想下樓跟大夥兒嘮嗑,沒想到符橫雲回家了。
二話不說把她給拎了回來。
因為——
“就那麼點破事有什麼好聽的?”符橫雲一手托著薑糖的腳踝,另一隻手往小腿上塗藥:“蚊子也抵擋不了你的好奇心是吧。”
瑩白纖細的小腿上,好幾個又紅又腫的包,有幾處被抓傷結痂了。
看著讓人生氣又心疼。
符橫雲眸光暗沉,臉色難看。
“我出門幾天你這腿就不能看了,薑糖,你這是閒得慌是吧?”
薑糖聽他念叨實在躺不住了,連忙坐起上半身:“哎,多大點事啊,你都嘮叨一晚上了。”
“下班了就我一個人在家,我當然得找人聊聊天咯。”
符橫雲似笑非笑,手漸漸從腳踝往上。
“想我了?”
薑糖嗬嗬一笑,撇了撇嘴:“不想。”
“嫌我嘮叨?”溫熱的大掌貼在白皙光滑的小腿上,輕輕揉了揉。
“乾什麼,不是我說的啊,是孩子說你太嘮叨了。”察覺到他想整治自己,薑糖靈機一動,趕緊甩鍋給肚子裡的娃。
她警覺地看著符橫雲,試著縮回小腿,卻被抓得牢牢的。
薑糖輕輕踢了兩下沒掙脫,“你放手,我要去……去廁所。”
“去廁所?”符橫雲挑眉。
薑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嗯,所以你是不是該先放手,嗯?”
“行。”
手是放開了,但下一秒他直接俯下身,像抱小孩一樣抱起薑糖往廁所走。
把人放下後,他還站在一旁不走。
“不是上廁所嗎?看著我乾嘛。”
“……”
薑糖指著他,手指忍不住哆嗦,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這廝臉上的表情再正經不過,但眼底的戲謔沒逃過薑糖的眼睛。
他就是故意糗她的。
薑糖深呼吸了一下,抬頭直視他的眼睛,看了兩秒,她平靜的移開視線。
想糗她啊?沒門。
她該乾嘛就乾嘛。
撩起睡裙,小內內剛拉到大腿,薑糖飛了個得意的眼神過去,某人立馬落荒而逃了。
“噗——”
“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薑薑:來,要看就大方點。感謝在2020-12-04 04:55:28~2020-12-05 06:26: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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