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嫵卻完全不想。
這是侯爺的屬下,估計什麼都聽侯爺的,如今自己被侯爺險些要了身子,他怎麼可能背叛侯爺和自己私奔,絕不可能的!
不可能帶自己私奔的男人就是沒用的男人。
香嫵扛著大包袱,涼涼地看了一眼程銳:“程侍衛,麻煩讓開。”
程銳被拒絕,麵上憋得通紅:“香嫵姑娘,你好歹說清楚,為什麼?不然這樣不明不白的,我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
香嫵聽了,簡直是不敢相信,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都已經把自己的巾帕交給侯爺了,他還能這麼說?
香嫵驚訝地看著他,有那麼一刻,她很想告訴他,自己已經被侯爺裡裡外外揉了不知道幾遍了!
雖然沒破身子,但基本沒有侯爺麼碰過的!
她還想賴一賴程銳,都怪他,都是因為那個帕子,侯爺才相中了自己,自己才惹上這場禍事!
不過她到底是沒說。
說了又有什麼用?
所以她瞥了程銳一眼:“程侍衛,你當彆人是傻子嗎?”
程銳臉都漲得通紅:“香嫵姑娘,麻煩你今天無論如何說清楚?我聽說你出了事,也是在打聽,想知道你到底怎麼了,我去找過好幾次白簡姑娘幫忙!現在你出來了,無論如何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心裡放不下。”
香嫵這下子是真受不了,她放下自己的包袱,擦了擦額頭的汗:“程侍衛,我隻問你,我給你的帕子,你給了誰?”
程銳:“帕子我自然是好好地放著,難道你給我的帕子,我還能給彆人不成?你把我程銳當什麼人了?”
說著,程銳拿出來一塊帕子。
香嫵頓時懵了。
她忙搶過來那帕子,仔細地看,沒錯,上麵的蝴蝶還是自己繡的,這絕對是自己送給程銳的那塊帕子。
程銳:“香嫵姑娘,到底――”
香嫵擰著眉,咬著唇:“程侍衛,你說實話,你沒把這塊帕子給彆人過?”
程銳咬牙切齒:“怎麼可能!”
香嫵看著程銳那樣子,他急得太陽穴都在抽,就差指天發誓了,她相信一個人到了這份上是不會說謊的。
那麼……侯爺那裡的巾帕哪裡來的?
程銳看香嫵這樣,知道香嫵相信自己了,已經開始問了:“香嫵姑娘,是誰告訴你我把你給我的帕子給了彆人?是誰這麼冤枉我?”
香嫵眨眨眼睛,看著程銳,她發現心虛的是自己了。
她可能冤枉程銳了,侯爺那裡的巾帕可能是假的?
侯爺真得是……太狠了。
程銳:“香嫵姑娘?”
香嫵輕咳了聲,看著程銳:“程侍衛,就當是我弄錯了冤枉你了,我給你說對不起。”
不過她和程銳,是絕對不可能了。
程銳是侯爺的屬下,前途看上去挺好,她不可能耽誤程銳。
如果自己和程銳有什麼牽扯,侯爺會怎麼對付程銳,她也不敢想。
程銳卻是不罷休,他盯著香嫵。
多日不見的香嫵,出落得仿佛越發水靈了,瑩徹雪膚,嬌紅唇兒,一雙眼睛仿佛含了水。
這樣的小姑娘看得人胸口發緊發疼。
他盯著她,沉聲問道:“那香嫵姑娘,我要問你,你給我這塊帕子,是什麼意思?我程銳既然收了你的帕子,那我就得問清楚,姑娘既然給了我帕子,那好歹得給我一個交代。”
不然他對不起這些日子在榻上翻來覆去的渴望。
香嫵咬唇,好生為難,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了。
想了想,她終於狠心道:“程侍衛,我給你那個帕子,也是看你當時累,沒想彆的,你誤會了。我,我早有意中人,那個人不是你。還請你以後不要這麼攔著我,不然我的意中人誤會了,隻怕平白惹了麻煩!”
說完,也不管程銳是什麼反應,捂臉就跑。
跑出好一段,她突然記起來自己的包袱沒拿。
這可不行!那裡麵是有她從侯爺那裡弄來的好東西!
當下隻好悶悶地回去,低著頭,拎起來自己的包袱。
自始至終,程銳就站在一旁,僵著身子,一句話都不吭。
彎下腰的時候,香嫵聽到了程銳的呼吸聲,沉重而緩慢。
香嫵越發無奈,甚至鼻子那裡有點酸酸的。
其實看起來程銳這個人不錯,如果不是侯爺那個什麼巾帕讓她誤會了,隻怕她之前就考慮程銳了。
但是……如果這樣,侯爺如果刻意對付程銳怎麼辦?程銳雖然是個侍衛還不錯,看起來也會打架,但是他在侯爺麵前什麼都不是,侯爺動動手指頭都能把他給扒拉走吧。
香嫵想來想去,實在是沒個主意,最後抿著唇兒,繃著小臉,終究沒看程銳,背著自己的包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