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繡祝壽圖?”霍筠青挑眉,淡聲問道。
他這個養女,是什麼性子,幾斤幾兩重,他自然是清楚得很。
所謂的小姐繡,不過是那小丫頭代勞罷了。
“是,如今正繡著,前幾日小的房裡人過去看,已經繡了一半了。”
“再有幾日能繡完?”霍筠青卻又問道。
王管事倒是微怔了下。
其實他多少明白,侯爺是不會在意這些的,什麼皇太後的壽禮,他那日也不過是叫了幾個當地官員,讓他們想法子就是了,他自己並不會操心這種事。
至於請了小姐親手刺繡,小姐也應了,如今正繡著,這件事也就不值當侯爺再過問了。
他頓時意識到有哪裡不對了,但是又想不明白,隻好含糊地道:“是,也就是七八日的功夫,到時候繡完了,自然送到侯爺麵前先看。”
霍筠青神色微沉,淡聲道:“你先下去吧。”
王管事陡然感覺到屋內氣息變冷,當下後背發涼,忙道:“是!”
待到王管事走到了門前,霍筠青突然道:“前些日子,本侯請了州府諸位大人前來,小姐可是安分地留在院子中?”
王管事一聽,臉色微變。
小姐好像沒安分留在院子中,而他也沒和小姐稟報過,他隻以為侯爺不知道,怎麼侯爺突然提起這事來?
當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侯爺道:“把小姐身邊的幾個丫鬟統統帶過來!”
王管事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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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香嫵正在房中刺繡,突然間月晴臉色慘白地進來,慌張張地說:“香嫵,你快放下,先彆繡了,準備下,我們得過去侯爺那裡。”
香嫵一聽,愣了下:“過去侯爺那裡?”
這麼快,侯爺回來了?她還想著先繡好了這祝壽圖拿了小姐的賞再過去侯爺那邊伺候呢,怎麼侯爺這就回來了?
月晴跺腳:“是啊!快點吧,哎,彆磨蹭了,不然萬一侯爺那裡生氣了呢!”
香嫵越發覺得不對勁了,納悶地說:“月晴姐姐,你,你知道啦?”
自己要去侯爺那裡當通房丫鬟的事,她還沒和小姐妹提過,她們應該驚得不輕才對。
月晴:“知道什麼啊?香嫵你那腦子都在想什麼,侯爺讓我們都過去,快點吧,耽誤了,侯爺怪罪下來,我們怕是要被拖出去喂野狗!”
香嫵:“啊?”
她這才覺得不對勁,忙細問,這才知道,原來是侯爺叫小姐身邊的丫鬟去問話。
這個時候蘭若和花夢兩個也都來了,一個個嚇得小臉慘白,忐忑不安,小姐那裡也自是坐立不安,先和她們好生叮囑一番:“到了我爹那裡,不許亂說!”
說話間,她盯著香嫵:“特彆是你,祝壽圖的事,一個字不許說出去!”
香嫵哪裡敢多說什麼,自然是連聲應下。
待出了小姐房中,她突想起一事來,“嗖”的一下躥回了房中,翻騰著去找那個香囊,那個給侯爺繡了一半就扔到一半的香囊。
好不容易找到,這才發現,哪裡是繡了一半,分明是才開了一個頭,距離繡完遠著呢!
一時悔恨不已,繡什麼祝壽圖,還是侯爺最大,侯爺最大!
她哆嗦著拿出針來,想著趕緊補上幾針?
這個時候月晴已經開始催她了:“香嫵你腦子被驢踢了嗎,這個時候磨蹭什麼,快!!”
香嫵隻好不補了,一把揣到懷裡,匆忙跑出來。
出了小姐院子,幾個丫鬟戰戰兢兢地隨著王管事過去侯爺那裡,走在路上,花夢還因為太過害怕兩腿發顫,險些被石頭絆倒。
香嫵卻是滿腦子的瞎想。
自從上次葡萄架下,侯爺欺負了自己後,他就出遠門了,按照以前說法,他應該是把自己接到什麼萬秀閣去,可現在他一直沒這麼安置自己啊,自己留在小姐身邊,也沒什麼錯吧?
他突然回來,突然喊人,就算要生氣,那也是彆的原因,不是自己的原因。
況且,他一口氣叫四個丫鬟,總不能是要一口氣擺弄四個丫鬟吧?所以是因為彆的事,也許是因為小姐的事?
這麼一想,相比於三個丫鬟姐姐,香嫵的心反而安定下來。
而想到可以重新見到侯爺,她竟然有些期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香嫵:他一口氣叫了四個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