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 / 2)

這個藥膏又和之前大黑豹偷偷給她用的不一樣,帶著一股異香。

香嫵猛然意識到什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侯爺。

她羞愧地看著他,原來自己誤會了,侯爺是要給自己抹藥……

“剛才,你在想什麼?”侯爺收起了藥膏,淩厲的眉微微挑起,看著既冷又嘲。

香嫵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一直以為侯爺很可怕,能吃人的那種可怕,動輒殺人的那種,她以為侯爺會要自己身子,卻怎麼也沒想到,侯爺竟然是給自己抹藥。

這點針眼上的疼,彆說其它人,就是自己都不會覺得算什麼。

疼一兩天,不就好了,自己一個丫鬟,怎麼就不能疼幾天了,怎麼值當抹藥呢?

她眸中含淚,盈盈欲滴,哽咽著說:“侯爺。”

霍筠青:“說,剛才在想什麼。”

香嫵心虛,扁著唇兒,垂著眼兒,不敢吭聲。

霍筠青笑意薄涼:“是不是以為大黑狗來吃你了?”

香嫵臉紅得像傍晚的雲霞。

霍筠青抬起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還是說,你以為本侯要了結你的小命?”

香嫵忙搖頭,搖的時候頭上一根珠花都在搖:“沒有,沒有,奴婢才沒有這麼以為!”

霍筠青;“那你怎麼以為的?”

香嫵眼珠轉轉,瞅了一眼旁邊那垂懸著帷幕的大床,低聲說:“奴婢以為——”

話說到這裡,語音轉低轉軟,軟得如同灑了白糖的米糕,她到底是羞澀,並不好意思說出來。

霍筠青堅硬頜線微繃,他幽邃的眸子鎖著這小姑娘,一雙大掌不由掐住了她的細腰。

想要嗎,自然是想。

不過她太過嬌弱了。

現在的香嫵渾身沒有了力氣,兩腿酥軟,連腳趾頭都帶著麻,她噙著一滴淚,羞澀懵懂地望著侯爺。

她想跟著侯爺。

侯爺其實人挺好,跟著侯爺好好伺候,說不得後麵好處大著呢。

她不懂侯爺在乾什麼,不過她任憑侯爺施為。

他的力道有些大,落在她的肌膚上,便帶起似有若無的疼,她咬緊了唇,但依然禁不住,發出低低的嚶聲。

直到後來,她不由得哭了,她癱靠在侯爺懷裡,兩隻白藕一般的胳膊軟軟地攬著侯爺的頸子,偎依著侯爺的身子,小聲地啜泣。

侯爺驟然將她緊緊地箍在懷中,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箍碎,她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哪日是你生辰?”侯爺的聲音繃得仿佛拉滿弓的弦。

“下,下個月。”香嫵不懂侯爺為什麼問這個,她用潤著淚的臉頰緊貼著侯爺的衣襟,輕輕偎著,像一隻被人寵愛的小貓兒般。

“好。”侯爺緩慢地放開了她。

失去了侯爺胸膛倚靠的香嫵,就這麼癱靠在那紅檀木椅背上。

她無力地歪在那裡,心裡茫茫然。

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那麼奇異,又覺得侯爺仿佛為她打開了不一樣的一道門。

她隻是一個小丫鬟而已,如果在小姐身邊伺候,這輩子都沒有資格這麼坐在如此名貴的椅子上,更不至於被侯爺這麼位高權重的人抱著。

侯爺卻在這時,摸了摸她頭上的珠花。

“哪來的?”

“自己做的……”

“不是哪個男人送的吧?”

“不是。”香嫵臉紅,小小聲地反駁。

她雖然試圖勾搭了好幾個男人,但是她可是沒要過人家東西,不但如此,還倒賠了一塊巾帕。

虧大了……

侯爺抬手,卻給她摘了下來,之後隨手扔在一旁。

香嫵一看,身子不癱了,腿腳也不酥麻了,她蹭地坐起來,心疼地道:“侯爺,那是珠花,是奴婢的珠花!”

那都是銀子啊,怎麼可以丟,她的首飾本來就不多!

然而她再看時,卻發現不知何時,侯爺手中竟然多了一樣東西。

她仔細看,一時不由眼中發光:“這,這是?”

竟然是一朵珠花,但是那珠花可是和自己的珠花不同。

以上等白玉雕刻而成,其上有赤金累絲點綴為葉,不說那白玉色如羊脂精雕玉琢,一看就不是凡品,隻說那赤金累絲做成的花葉,竟然是葉脈清晰,金絲纖細如發一般,掛在那裡微微而顫。

霍迎雲頗有一些首飾,香嫵幫著打理,見多了,約莫也知道,若是尋常人家,隻以為實心的金飾越大越貴,但其實這些豪門貴族家的首飾,反而不在意那分量,而是重做工。

金子做成實心葉子固然貴重,但其實這做成金絲就連每一處葉脈都清晰可見的,那才是要大功夫,不是燕京城最上等的銀匠是做不出的。

這才是大家閨秀壓箱子底的首飾。

關鍵是眼前所見,做工實在是精妙絕倫,便是小姐也未必有這麼一款首飾。

香嫵盯著這珠花,看得挪不開眼。

霍筠青看到小姑娘清澈濕潤的眼中綻放出光彩,猶如天上最亮的星子一般。

他隨手將那珠花遞到了她手中。

“賞你了。”

聲音散淡,就仿佛他隨手扔給她一片樹葉什麼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抱緊侯爺大腿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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