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嫵有些失望地“喔”了聲,這說的什麼話,太玄了,不過她很快換了一個說法來問:“那在白簡姐姐眼裡,侯爺是什麼樣的?”
白簡:“我也不知道。”
香嫵:“?”
白簡:“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香嫵:“……”
她深吸了口氣,想了想,乾脆直接了當地問:“白簡姐姐,我想打聽一個事,你,你能說就說,你不能說,就當我沒問,可以嗎?”
白簡:“好。”
香嫵越發羞澀了,吞吞吐吐半響,終於問道:“侯爺,是不是很厲害?”
白簡:“哪方麵?”
香嫵隻好拚命地比劃一番,又是手指頭又是伸拳頭又是這樣那樣,最後她看著白簡問:“白簡姑娘,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侯爺這方麵,是不是很厲害?”
白簡了悟,卻又疑惑:“是很厲害。”
香嫵:“那,那你以前,我是說你最開始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很辛苦,很累?”
白簡聽到這話,沉默了。
香嫵小臉紅得像蒸熟的蝦:“如果實在不好回答,白簡姐姐你也不用說,我就是好奇……”
白簡:“侯爺功夫確實了得,我第一次和侯爺過招後,筋疲力儘,第二天根本不能下床,足足休養了七八日才好。”
啊?
香嫵大驚,不敢相信地看著白簡。
白簡姐姐一看就身強體壯,結果這都承受不住,還要休養七八日才好,那自己呢,自己豈不是小命嗚呼?
白簡認真點頭:“確實如此,侯爺年少習武,曾經南征北戰,功夫了得。”
香嫵臉色煞白,兩腿輕顫,幾乎走路都不穩了。
藏在懷裡的珠花它不香了。
金銀財寶雖然好,侯爺笑起來也看著讓人喜歡,但,但小命還是更要緊吧?
白簡見此,穩穩地扶住她的胳膊:“香嫵姑娘,你可還好?”
香嫵哆嗦著唇,無奈地看了一眼白簡:“好,我還好。”
可是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偏這個時候,就見前麵月晴蘭若花夢幾個也從那邊過來,她們見到了香嫵,忙要打招呼,之後看到白簡,便不敢吭聲了。
白簡見此,便道:“幾位姑娘,先回去吧。”
聽她這麼說,其它幾個小丫鬟如蒙大赦,趕緊行禮謝過,之後邁開步子慌忙就要離開。
香嫵也跟著三個姐姐屁滾尿流往回走。
走出老遠後,大家小聲議論。
“香嫵你怎麼樣,我們都要嚇死了!”
“那位朱衣姑娘繃著臉,好可怕,我們以為她要揍我們。”
“她一句話都不說,說話涼颼颼的,大熱天的,我都快凍成冰了。”
香嫵扁著唇兒,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我——”
還沒來得及開口,月晴就歎了聲:“你素來是個傻的,膽子又小,怕是也被嚇死了!”
蘭若:“我們三個人,你一個人,我們至少能壯壯膽,你就可憐了,孤零零的,多害怕呀!”
花夢點頭讚同。
香嫵深吸口氣,點頭:“我也覺得我挺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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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庭院外的竹林下,朱衣走了出來。
她望著幾個小丫鬟遠去的背影,其中那那位身段格外纖細窈窕的,看上去體力不濟,走路都要歪了的樣子。
“你故意欺負她。”
“你不覺得欺負她很好玩嗎?”
“好玩嗎?”
“怪不得侯爺喜歡欺負她。”
朱衣蹙眉,看向白簡,一臉不苟同:“那你也不應該故意嚇唬她。”
白簡:“嚇嚇也沒什麼,反正她又不會習武。”
她是有些納悶,一個小丫鬟好好地為什麼會問習武的事。
朱衣扭頭,看向白簡:“你竟不知?”
白簡:“什麼?”
朱衣:“你覺得她問的是習武對打嗎?”
白簡聽到這話,望向朱衣,她默了好一會後,終於恍然。
恍然後,她很有些無辜。
“這一次,我真不是故意欺負她。”
作者有話要說: 白簡:我思想純良,我不是故意的
朱衣:其實你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