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轉身上樓了。
……
蘇亦淩的辱罵對阮柳這個軟包子來說,是對自尊的幾近摧殘。
能夠很明顯覺察到,自從那以後原本成天樂嗬嗬的傻白甜變得格外沉默。
走在路上,當有不友善的同學背地裡指指點點的時候,她會下意識地將頭低下來,像是畏懼彆人的眼神似的。
她原本無知者無畏的樂觀,被摧毀得一乾二淨。
而且越來越粘著唐歡,就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阿歡,你真的不討厭我嗎?”
“阿歡,你要是討厭我的話就告訴我,但是不要罵我,我會自己悄悄離遠一點的……”
“阿歡,你說我為什麼就是不能稍微聰明點呢?”
阮柳在說這話的時候,染著一種難以言語的卑微和小心翼翼。
“稍微聰明一點點就好,隻要不被人嘲笑就好。”阮柳用手指比劃著,隻敢小小的比出一點點的距離。
可是她又哪裡知道呢?
有時候,彆人的嘲笑隻不過是為了通過欺負弱者來顯示自己可憐的優越感而已。
就算再稍微聰明一點點,他們也還是會將你往泥濘裡踩。
唐歡在開學沒多久之後,有一個演奏會的公開演出,在臨近城市。
阮柳知道之後,一直在不斷地搓著衣角。
牙齒將指甲啃得參差不齊,期期艾艾地看著唐歡,一副想說又不敢開口的模樣。
到最後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阿歡,你的演奏會…我能不能……能不能請假跟你一起去?”
唐歡轉頭看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