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玉的眼神就像在看不懂事的孩子，仿佛在說，你還真以為是你自己演技過硬嗎？
還不都是我在寵著你！
“不過你倒是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自詡見過不少的市麵，但是你的毒藥，我從未見過。”
裘玉實在太冷靜了，冷靜得都不像是一個知道自己將死的人。
這讓唐歡每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
陡然間，唐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竟然早就知道，她在給他下毒，卻還是不聲不響的喝了這麼久的毒藥。
他之前一早就說過，想要在三十歲的時候死，還想要拉上她……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唐歡整個人臉色瞬間煞白了。
“看來你已經想到什麼了……”裘玉微微一笑，“你知道嗎？我想要做的事，從來都沒有辦不到的。同理，我想要拖著一起下地獄的人，誰也留不住！”
他蒼白的麵容看上去虛弱極了，讓他越發有一種陌上人如玉的溫和感。
這副皮囊算不上是頂精致的那種，硬生生被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質給撐起來的。
然而氣質再好，唐歡現在也欣賞不來。
“你在給我下毒的同時，我又何嘗不是對你做了些手腳呢？”裘玉眉眼裡都是勢在必得之感，讓人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你對我做了什麼？”唐歡現在要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我也給你下了一點毒而已，畢竟我說過的，讓你陪我一起上路。”
“這不可能，為什麼我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唐歡心中一慌，卻仍然自顧自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