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焰本來就是個病秧子,到了冬天的時候,就總是一副麵色蒼白如紙的模樣。
他渾身冰涼,透著一股寒氣,手腳都沒有任何溫度。
而唐歡現在比起許白焰來,也好不到哪裡去,唯一的區彆就是,臉色稍微紅潤了那麼一點。
但實際上自己有多冷,隻有自己知道。
冬天對於許白焰來說,可謂是一種折磨。
因為從小就身子骨不好的緣故,每逢冬季到來總是給人一種蔫蔫兒的感覺,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都打不起精神。
一手撐在太陽穴上,一手捂著嘴唇,劇烈的咳嗽著。
“許白焰,吃藥。”唐歡手裡端著一碗濃濃的中藥,遞到許白焰跟前。
許白焰這種久病之人,西藥已經對他的身體完全沒有作用了,隻有通過中藥調養才行。
但是中藥苦啊,而且氣味難聞。
許白焰將頭一偏,“我不喝。”
唐歡才不會慣著他這種臭毛病,“不喝病好不了,病好不了就會死,你愛喝不喝。”
許白焰頓時臉色就沉了下去,“你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
“你說說,每天喊你喝藥得花我多大的功夫?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不自己好生愛惜著!”
你說你個熊崽子是不是找抽?
每天都跟個哄兒子似的哄著他喝藥,唐歡發誓,自己要是有這麼個熊兒子,早就一巴掌給打死了!
許白焰狠狠的瞪了唐歡一眼,很顯然是不高興了。
轉頭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間,將被子蓋上之後,默不作聲就閉眼睡覺。
從上午一直到晚上,硬生生沒有從房間裡出來過,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