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焰就那麼一直呆呆的守著唐歡,要麼是在無菌病房外麵,要麼是在急救室外麵。
前段時間一直高興得上竄下跳的男人,此時此刻沉默得可怕。
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連脊梁都變得佝僂起來。
整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直起腰來過,就仿佛已經被重擔給壓折了。
唐歡症狀稍微穩定一點的時候,他就在無菌病房外等著。
唐歡出現危險症狀的時候,他就在搶救室外等著。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離她最近。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現實會殘忍到這種地步,不久之前還能耳鬢廝磨的人,現如今離她靠近一步都成了一種奢求。
“白承歡不會有事的,對吧?”他都已經淪落到要無意識的去問自己手底下的人,想要從他們身上找尋到一點安慰。
不會有事的對吧?
手底下的人畢恭畢敬的說道,“許少,白先生一定不會有事的。”
但實際上,每個人心裡都清楚,白承歡,活不了多久的。
可是許白焰這麼聰明的人,此時此刻,就像是被這種善意的謊言給安慰到了似的,不自覺扯出一絲笑容來自言自語的點著頭。
“是啊,一定不會有事的。”
末了,又更加肯定的點了點頭,仿佛在給自己信心,“不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
他們結了婚,就是一輩子的愛人。
不,應該說是生生世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