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又去了和貴人宮中是嗎?”舒灣問自己身邊的大宮女道。
大宮女支支吾吾的,很顯然是不想說實話,擔心會傷到她。
但是一看這欲言又止的神情,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舒灣站在窗前,看著樹上開得極為絢爛耀眼的花兒,一片片落下,麵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自嘲的冷笑。
終歸是她沒有自知之明,抱著那麼一丁點兒的感情,就以為自己是這宮中開的最為絢爛的花。卻從來都不知道,無論是多美麗的花朵,到了該凋謝的季節,照樣會凋謝。隻要樹乾不再給予養分,她便隻能顧影自憐,自生自滅。
……
舒灣一連十日,每天都定時到貴妃娘娘宮中請安。
每次去的時候,身邊都帶著一隻叭兒狗,雪白的卷毛小狗兒身上趴著一隻貓。
舒灣本來膽子就小,再加上牧景龍現在又忽略了她,於是在又驚又怕又惱怒之下,一病不起。
“嗯哼?病了?”舒貴人的宮人前來稟告的時候,紀閒華微微蹙眉。
並沒有如何放在心上,大手一揮,“既然病了,那就允許她歇幾天,等她病好了,再繼續過來請安。”
反正就在舒灣不過來請安,自己養的那一隻吃裡扒外的貓兒,也會主動偷偷潛入到舒灣的宮殿當中去。
又不是她想見舒灣,而是那隻沒良心的貓兒想去見那隻狗。
舒灣這一病可謂是來勢洶洶,宮裡其他的妃嬪都在看熱鬨,紛紛在背地裡嗤笑著說道:照我看,分明就是被貴妃娘娘給嚇成那樣!膽子小成這樣也真是夠可憐的,不過紀閒華是個煞神吧,竟然能將人給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