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在不耐煩朕?”
牧景龍斬釘截鐵的說道。
“臣妾不敢。”
“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敢,但是你神情中分明流露出來的就是這個意思!”
牧景龍抬高了音量,“你是覺得自己已經攀上了紀閒華這根高枝,便用不著怕朕了嗎?”
“臣妾已經說了不敢,陛下乃是當今天子,這普天之下有誰敢不耐煩陛下?”
可實際上,舒灣說這幾句話都已經算是勉強。
她眼下當真是越發的懷疑自己當初的眼光,哪怕是想攀一根高枝,找一個能夠扶持自己母家的富家公子……
那富家公子在都城地界也是滿地跑,怎麼就偏偏看上了他?
除了空有一個當今天子的頭銜之外,無論是人品還是學識,都不過爾爾。
人家都說相由心生。
舒灣心裡已經徹底對牧景龍失望,麵上自然而然便掩藏不住。
畢竟她這一年的時間跟著的人,可是當朝貴妃紀閒華!
而紀閒華,最不耐煩的就是虛偽做作之人,她的家世背景決定了,她從來都用不著跟人虛於委蛇!
舒灣跟紀閒華相處了一整年,於是便也將紀閒華的脾氣學了幾分。
突然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牧景龍,這脾氣竟然沒能收斂住。
牧景龍不敢動紀閒華,難道他還不敢動舒灣一個區區貴人嗎?
一個翰林之女,竟然也感覺這紀閒華那個毒婦給他臉色看,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