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好意思說,好巧,又見麵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特意到教室裡來找她的。
在上一次遇見之前,他們難道認識?
要不然的話,沒有辦法解釋這個少年反常的行為。
所以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
沈寂歡稍微思索了一下,想不出來,不想了。既然想不起來,說明是個不重要的人,說不準隻是生活當中的路人甲乙丙丁而已,沒必要強行記起。
沈寂歡很冷。
冷到隻是將視線落在夙寞身上一瞬,然後又移開。
自顧自地摸出手機來定了個鬨鐘,20分鐘之後會響鈴。
然後往桌上一趴,開始睡覺。
她坐在教室最後麵的雙人桌,左邊的桌子上堆的全都是她的書,右邊的桌子空蕩蕩的,放著一個軟枕。她靠窗坐著,將軟枕放在臉下。
一言不合就睡覺。
至始至終都沒有跟夙寞搭過一句話。
夙寞也不在意,坐到她前桌,然後往後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睡覺。
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覺得阿歡很冷漠,他也不會這樣覺得。
因為他是諸多小千世界當中,唯一一個對阿歡了如指掌的人。她其實不是冷漠,她隻是高處不勝寒,沒有任何人陪伴而已。
她高處不勝寒,沒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也沒有人能夠站在平等的角度,陪她說說話。
所以久而久之,她就養成了個戲精的性子。
有時候你看她挺冷淡,麵無表情是不是?
可是誰又知道,其實她心裡已經撐起了一台戲呢?
她能自己跟自己吐槽,能在心裡搭個戲台子,給自己唱戲,還能表麵笑嘻嘻,實際mmp!
夙寞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沈寂歡,盯了許久之後,摸出一個草莓味的棒棒糖來。
剝開糖紙,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