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寞格外失落，低垂著頭，眸中閃過一絲脆弱。
沈青青在一旁幸災樂禍道，“我就說你是沈寂歡的狗吧，不不不，說你是狗都還抬舉了你。人家養條狗都還有感情呢，沈寂歡對你，有感情嗎？”
“我給你一巴掌，你看她說什麼了沒有？”
得意洋洋，幸災樂禍。
“你放心，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你要是想抱我大腿的話，我隨時歡迎啊。”
“滾。”夙寞低吼了一聲，像是受傷的野獸。
慶功宴的時候，夙寞也沒有出席。隻是自己找了個角落，問人要了點冰塊和一個雞蛋，慢慢在臉上敷。
等到沈寂歡離開，他又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其實心裡也不是不委屈，不是不失落。
但是他知道，就算委屈失落，也沒人哄著他。
這條路就算再艱辛，也是他自己選擇的，哪怕跪著也要走下去。
隻不過跟沈寂歡一起坐在車上的時候，夙寞前所未有的沉默。
有句話他不想說出口，也不敢說出口……
其實，他有點累。
但是不能說出口，因為他擔心一旦鬆懈了的話，他會選擇放棄。
而阿歡，是他活在這世間唯一的希望。如果要是連這都放棄了，可能他會選擇死亡吧。
“為什麼不打回去？”車內安靜了許久之後，大小姐終於開口說道。
“嗯？”夙寞沒反應過來。
“沈青青打你，你為什麼不打回去？”
夙寞臉上的五道指痕很重，就算他用冰敷了那麼久，也隻是消散了一點而已。
沈寂歡越看越覺得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