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夙寞點了點頭。
略微在心中盤算了一下,三天,整整三天都沒有見到阿歡。
因為越是往後這幾天,他肩上的擔子就越是沉重,身上沾染的血腥味也越是濃鬱。一來是不希望阿歡聞見他身上的血腥味,感到不適。二來,其實他心裡多多少少也是存在著些僥幸心理的。
仿佛不在阿歡身邊,孩子就能多留幾天。
“那個範玉可,這幾天一直想找夙哥你。”馮光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誰?”夙寞顯然對這一號人物不太熟。
“就是範啟他妹。她哥出了事,她這好日子也算到頭了,應該是想找夙哥你求求情,讓你放過她哥。”
要說這範啟也的確是個人物,跟夙哥一樣,算是白手起家。能夠混到如今的地位,確實挺不容易。但隻可惜他野心太大,又邁得太快,一不留神就扯到了蛋。
在道上混,必須得做到四個字,膽大心細。膽子大才能夠抓得住機遇,心思足夠細膩才能夠保得住命。
範啟就是膽子太大了,暫時又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於是隻能被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除掉。
“你覺得這是求情就能擺平的?”夙寞隻是淡淡問道。
馮光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看那個範玉可,一直對夙哥您有意思嗎?哭哭啼啼,也怪可憐的。她還讓我幫她轉告一句話,隻要夙哥您放她哥一條生路,她可以任由處置。”
這話裡的意思,可就明顯了。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任由處置,這簡直就是在告訴那個男人,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他雖然知道,夙哥挺喜歡嫂子的,但是男人嘛,越是位高權重,就越是有胡作非為的資本。貪花好色一點,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像他們這種在道上混的,逢場作戲是理所當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