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一直偷偷聽著呢,現今發現情勢不對就要起來,被王大娘死死按住了。
“傻小子,彆動!”
祁陌不乾了,癟著嘴道:“媳婦兒要被那個惡婆娘欺負的。”
“臭小子,有了媳婦兒忘了娘,我能讓你媳婦兒被欺負嗎?”說著,王大娘就扯著鄉下慣有的大嗓門對著不遠處的幾人吼道,“你們乾什麼欺負我媳婦兒,怎麼?看著我們兩個婆娘好欺負是不是?”
其實王大娘從小是在錦州一大戶人家當丫鬟的,後來嫁給了自己的丈夫才到了石頭村,大宅門的勾心鬥角是曉得的,而為了跟村裡人混熟也學了不少村裡人的習性。
“大不了報官,咱也不怕誰,你們家有人有銀子,還有頭麵,我家什麼也沒有,但我家還真就不怕你。”
戚若性子軟,可不是沒有脾性,難得強硬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咱們官府見!”
戚仁和宋氏俱是麵色一白,特特是戚仁,想著要去見官他是又驚又怕。
他當初本是考上舉人了的,結果高興上頭,一被人慫恿就上了花樓,最後搞得戚若娘的肚子大了,又被沒考上的同窗告發,說他作風不正,是什麼功名都沒了不說,還被拉去官府訓了一場。
他知道這是有人刻意要整他,不然為何偏就他被拉去官府訓了?可如今一提到官家大老爺他就犯怵。
他難得起了脾性,對宋氏低聲斥道:“你也是,若兒回門就好生說道說道,你怎麼鬨出這等事來?”
而後他又對著戚若搓了搓手,笑道:“你大娘也不是故意的,女婿在哪裡呢?我也好去瞧瞧。”
王大娘撇過頭冷言道:“不必了,我們家媳婦兒會醫術。”
戚仁更慌了,賠笑道:“娃子躺在地上也不好,本就掉進了池塘裡,來,快將人扶進屋去吧,好歹咱們還是親家不是。”
這下子在場諸人都紛紛勸著,仿似方才義憤填膺逼著宋氏出來的人不是他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