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不自覺地就說了這麼多,說得也這般毫無根據,東一句西一句的,讓人覺著亂得很。
祁陌聽得皺起了眉頭,就在戚若不知如何是好都快要哭了的時候,他溫柔地將戚若攬進了懷裡。
“沒事兒的,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呢,以後你就有家了。”
戚若埋頭在祁陌懷裡,一個勁兒地點著頭。
“你放心,我會好好珍惜它的,畢竟……”祁陌刻意拖長了音調,覺著差不多了,又調笑著將話給接上了,“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嘛。”
戚若禁不住破涕為笑,羞憤著嘀咕道:“誰說的這是給你的定情信物啊……”
因著戚若毀容的事兒他們家已經許久沒有進項了,雖然之前是因著挖了株稀罕草藥得了銀子,但也不是時時都有這份運氣了,總也不能坐吃山空等銀子來吧。
戚若思來想去還是打算立個牌子行醫,就怕王大娘曉得了說她拋頭露麵。
誰知王大娘一聽戚若這想法就拍手稱讚:“行啊,我兒媳醫術了得,又喜歡鼓弄這些個東西,有什麼不好的?”
王大娘一眼就看出了戚若的顧慮:“你是怕老婆子我因此對你不滿?”
說著,她佯裝生氣地白了戚若一眼:“我們婆媳都做了這許久了你還不曉得老婆子我?可不是那些個迂夫子。”
其實祁陌一早便同戚若這般說過了,但戚若硬是要親耳聽聽王大娘怎麼說,說是就算王大娘同意那她也得說,一家人總是要有商有量的。
王大娘一拍祁陌的背,大笑道:“這才是像模像樣過日子的。不過啊,我們家祁陌眼光還真是不差。”
戚若聞言,嘴角笑意愈發燦爛,真真是人麵桃花相映紅。
“不過……”王大娘這時候卻是話音一轉,“這給人看診的酬勞卻是不能少的。”
戚若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乾娘,戚若曉得的,若是酬勞少了隻怕宋氏會借著這個由頭來鬨一場,指責我們的不是,說我們做女兒女婿的還去搶自己父親的活計。”
“看診的酬勞就和我爹定的一樣。至於藥費……”戚若想了想,又道,“到時候看來看病的人的家中境況,有些家境實在不好的,也不是什麼難采的藥,藥費免了也未嘗不可,能出得起藥費的當然是一個子兒也不能少!不過鄉裡鄉親的,有些事兒也不是一錘定音的。”
王大娘讚許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