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意外之喜了。簡西越連連應聲,站起身就準備告罪一聲提前走人,回家去等舒顏回來。
翟勉鈞開口:“哎,彆這麼急著走啊。西越,你最近和舒顏的進展怎麼樣?”
簡西越挑眉看他:“什麼進展?我們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不是說這個。”翟勉鈞嘿嘿一笑,帶著調笑的口吻,“我指的是,舒顏還是死活都不肯讓你碰?”
“不是我說,兄弟,你得強勢點,該來硬的就來硬的。”
這話說的很不尊重,簡西越臉色頓時變了,他冷冷地看向對方:“翟勉鈞,這話不是你該說的。你最好給我閉嘴。”
“喲,怎麼了,關心你還不行了?”
因為簡西越這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態度,加上剛才喝了不少酒,翟勉鈞心生怒火,仗著醉意拍起桌子,其他人按都按不住。
“簡西越,我瞧不起你,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有本事直接上不要慫,整天被個女人拿捏的死死的,幾句不願意就真的當個柳下惠,這是給誰看呢?你以為誰會因此高看你一眼不成,其實誰都看不起你,活得真窩囊。”
“說到底,究竟是舒顏不樂意,還是你根本就不行啊?”
——舒顏聽到這裡聽不下去了,她蒼白著臉,丟開了手機。
她本來還有幾句話想對西越說,就沒有先掛斷電話,又被那句提及她名字的話勾起好奇,卻沒有想到居然會聽到這些話。
***
等舒顏回到家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沒有開燈。
西越一個人坐在陽台邊,身上有淡淡的酒氣,似乎喝了點酒。
舒顏頓了頓,走近簡西越後,才發現他身上有些傷口,似乎是跟彆人打了一架。至於那個彆人,不作他想。
她從小便不喜歡那些沒事就動手的男生,不僅不覺得他們威風厲害,反倒十分嫌惡,所以在她的影響下,即便是在性子最躁的時期,西越也從來沒有跟彆人打過架。
可現在,她卻覺得西越打得一點都沒錯,隻是擔心他會吃了虧。
簡西越酒量一向不好,是典型的一杯倒,哪怕他隻抿了幾口,也能看出來這時已經有些醉了,他眼睛亮亮的看著走過來想要給他檢查傷口的舒顏,半晌後,才遲疑的湊近她,把她虛虛圈在懷裡,又稍稍低頭似乎是想吻她。
後背就是牆,舒顏根本避無可避。她緊張的停住了呼吸,手心攥得緊緊的,她心疼這樣的西越,但下意識她又很害怕,害怕會有她自己都不敢深想的狀況出現。
——她分不清西越眼中的亮光,究竟是不是遷怒,這讓她控製不住的顫抖。
但沒有,沒有任何過火的舉動,簡西越甚至沒有真的落下這個吻,他隻是蹭到舒顏的鼻尖便又退開,笑著喃喃她的名字,聲音輕柔,像是鉤子鉤到她心裡。
“舒顏,舒顏。”
“終有一天,為我舒顏好不好?”
他專注的看著舒顏,露出一個純粹的笑容:“我會一直等你。”
“雖然等不到也沒關係,可我想看見你徹底放下心中負擔的模樣,那一定很美很美。”
映著月色,舒顏終於看得清楚,簡西越眼眸中閃爍的根本不是什麼需要她去懼怕的東西,那分明是點點星光,比任何畫作都要來的更令人驚豔。
她下意識伸手去觸碰簡西越的眼角,溫軟的觸感第一次沒有讓她心生退縮,而是心生溫暖。
“彆擔憂,會的,一定會的。”她輕聲應道。
願我舒顏,願你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