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離離仔細打量簡西越,從他目光裡感受到其中流露出的嫌棄意味以後,頓時笑到肚子疼。
咳,不過仔細想想看,其實如果是她,她也會很嫌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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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範祥岩的這件事對簡西越和晉離離來說,就是生活中一個有趣的小插曲,笑一笑也就忘記了,不會一直把它放在心上,而是繼續過他們自己的生活。
就連範父,後來再次見到簡西越的時候,也直接表示他和範祥岩父子兩人還是各論各的,不能因為範祥岩,就讓簡西越改口叫他“範叔”,這樣以後在場麵上大家和其他老板的輩分也都沒法算了,所以以後他們還是同輩相交。並且在這次解釋後,範父也閉口再也不提範祥岩,和簡西越的相處回到以前的自然。
範祥岩不珍惜這份交情,他還是在意的。
而大半年的時間轉眼即過,簡西越和晉離離他們畢業五年的同學會如期開始。
因為提前三個月就開始做各種通知和準備,並且選的又是十一期間,有法定假期,所以整個班幾乎都來齊了。
不過令在場眾人沒想到的是,缺席的這幾個人中居然還有一個範祥岩。不同於那些畢業後去了外地的同學,他可是本地人,沒有趕不過來的道理。
負責聯絡大家的班長對此苦笑解釋,說之前打範祥岩的電話他不接,用微信聯係他,他也不回,這也是沒辦法了。
於是一群人恍然想起,的確如此,他們似乎是很久沒有見到範祥岩在群裡冒頭了,也沒見他和其他人有多少聯係,沒人摸得清範祥岩在搞什麼鬼。
大家的目光最後不約而同落到了任傑征的身上。他也是本地人,當初上學時就和範祥岩玩得好,說直白點,就跟小跟班差不多,後來畢業了,也依然是他和範祥岩走的最近。
這問彆人可能不知道,問任傑征難道還不知道嗎?
任傑征被同學們看的心虛,最後結結巴巴開口:“祥岩他、他最近過的不是很好。”
說著,他自以為很隱蔽的不自覺偷看了一眼簡西越。
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頓時開始起哄:“講講嘛,範祥岩遇到什麼事了,如果能夠幫上忙,我們也可以出力的。”
要知道,範祥岩之前上學的時候因為性格跋扈,看他不順眼的人那可不是一兩個。
任傑征本來立場就不堅定,最後猶猶豫豫的還是全說了。
大半年前,範祥岩也不知道抽什麼風,非要從範家搬出來自己創業,然後拿著家裡給的錢招兵買馬成立公司,專門和簡西越做同行。
創業初期還行,公司一直在往前走,反正拿錢砸嘛,總能砸過來幾個技術能力和業務能力都還不錯的,靠著他們的經驗,維持經營不是難事。尤其範祥岩十分刁鑽,特意挑來好幾個原本在簡西越公司就職過的人,用意昭然若揭。
不過雖然如此,可範祥岩看著公司的發展速度,再對比一下簡西越曾經的卻感覺十分心急。他恨不得公司能夠一口吃成個胖子,對這種慢騰騰的效率很不滿意,漸漸地開始不理會公司中其他人的建議,總是提出各種冒進的決策,並且強硬要求立刻執行。
他是老板,當然他說了算,其他人再覺得異想天開也隻能照辦,有的人應付了事,有的人則覺得看不到未來前景乾脆離開,想不通自己當初怎麼腦子進水,居然被薪資所惑應聘到這個公司浪費時間,範祥岩的公司還沒開到一個半季度呢,就開始血賠。
於是有人轉頭詢問簡西越:“西越,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言下之意,也有想問問範祥岩有沒有找簡西越麻煩的意思,畢竟他這個創業的目的性太強了。
簡西越搖頭:“不,我沒注意過他的動態。”
任傑征看著簡西越,想著他當然不知道。
本來這兩個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公司,範祥岩遠沒到可以對簡西越造成威脅的程度,加上每次範祥岩想給簡西越找點事,比如悄悄找過去開高薪挖人的時候,不僅會被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從而麵上無光,自己公司還會先出事。
這大概是最慘的情況了,想針對彆人,彆人卻毫發無損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反倒是自己先行倒閉,就像是徹頭徹尾自作多情的笑話。
沒辦法,範祥岩求著爸媽各種認錯才回了範家,欠的那些債也都由範家出麵還上,然後作為交換,他被要求找個門當戶對的女朋友。
範祥岩努力在他爸媽給定的人選範圍中挑了個最漂亮的,並且按著他們家的習慣,一整套算命的流程都走下來了,算清楚對方十分旺夫才開始追求和交往。
結果對方是很旺夫不假,可惜旺的這個夫不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看看時間,已經不好意思開口說早更打卡第三天這句話了qaq
所以,還是和小可愛們道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