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想清楚了,女朋友沒了還可以再找,命卻隻有一條,若是沒了,你怕是隻能到地下再去和她締結姻緣了。”
虛幻人形的語氣越發陰惻惻,並且已經帶上戾氣。
本以為單憑簡西越膽小的性子,稍加嚇唬便可以讓這家夥乖乖聽話,不會費多少事,所以他甚至敢挑白日出行。
——事實上,原世界軌跡中自私又膽小的原主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隻可惜這一回他卻是無論如何都彆想得償所願。
簡西越雖然渾身戰栗,卻無論如何都沒有鬆口。
他打開自己之前帶來的背包,緊緊握著謝琉筠給他的符咒,眉眼淩厲:“你才是最好早點死心,我絕不會傷害琉筠一絲一毫!”
迷霧暴漲,覺得簡西越這是到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程度了。
不給這怕死的小子一點教訓,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乖乖聽話。
***
等到謝琉筠斬破籠罩在整個休息室的隱形結界,終於進入到房間中時,就看到簡西越麵露虛弱神色,搖搖欲墜的在拚命躲閃。
之前自己送給他的符咒早已被消耗一空,他手中握持著最後一件法器,顯然是剛才又替他擋下了一次攻擊,卻已經瀕臨破碎。
再晚來一分鐘,不,甚至是三十秒,這事態或許都要無法挽回。
謝琉筠幾乎要氣瘋了,同時也對自己的大意十分懊悔,她衝上前將簡西越擋在身後,同時用符咒打出一個護盾,下定決心接下來絕不能讓他再受哪怕一絲傷害。
“我沒事的。”簡西越看到她,卻是整個眸子都亮了起來。
謝琉筠不出聲,但唇角抿的更緊了些。
怎麼可能沒事?即便不看他身上因為躲閃而剮蹭出來的傷痕,隻說他竟然在短時間內動用了那麼多符咒與法器,對於心力的損耗絕對是無比巨大的,現如今他沒有直接陷入深度昏迷,就已經算是上天保佑了。
“真的,我也是剛剛才發現,小祖宗當初離開前不知道在我身上給我留下了什麼饋贈,剛才一直護著我,讓我不僅能躲開那些攻擊,還能讓我使用符咒與法器的時候變得更加順暢。”
謝琉筠聞言雖然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卻並沒有起疑。
玄門之事不可思議的地方多了,沒有人可以說了解全部,借由血脈傳承,獲得祖輩庇佑這種事曾經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她隻是萬分慶幸,還好,在一年之前他們遇上了小祖宗,這才能夠幫西越度過此劫。
然而……拚命使出攻擊卻全被護盾攔下的另一側的邪物卻有口難言。
這小子身上不對。這家夥是受了傷,可他更是傷了自己根本!
一邊看似膽小的躲藏,一邊手裡逮著什麼就扔什麼,偏偏竟然能真切的傷到他,每一下都讓他痛入骨髓。
不僅是那為數不多的符咒或者法器,甚至他就連拎個放在牆角邊的掃帚甩過來,都能造成法劍攻擊的效果。就好像不管什麼事物,隻要經過他的手,就立刻被加持了驅邪作用。
——哪怕他隨便投過來五個鋼環呢,都能堪比五帝錢。
他這個本事,哪怕是在曾經玄學興盛的時代,也無人能及。這已經不是祖師爺賞飯吃了,這是祖師爺在主動一口口喂飯吃。
這家夥身上絕對有問題,扮什麼柔弱膽小鬼!
什麼祖宗托庇,他是不信的,這世上還能有什麼鬼比他更厲害?這種騙人的鬼話……鬼都不會信!
若非如此,他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還解決不了一個對玄學一竅不通的普通人。
這家夥雖然看起來是謝琉筠的弱點和軟肋,但其實卻是淬著毒液的尖牙。
他不甘啊!
隻可惜,任他怎麼憤怒,也無法怒吼出聲一分一毫。
剛才這小子一邊貌似害怕的喊著”我才不會聽你的!”,一邊將被賦予了驅邪能力的手機扔過來時,準確無誤的劃過他形態上的喉嚨,竟然就此切斷了他的聲音。
於是他的憤怒隻能轉化為更加癲狂的邪氣。
然而……即便鬼都不信,可謝琉筠不是鬼是人,更是簡西越的戀人,她當然毫不懷疑的相信了。
此時此刻,她已經明白過來,這恐怕就是之前族史記載中那個疑似與謝家本出同源的邪物。
雖不知道從何而來,卻對謝家十分熟悉。曾經試圖偷襲謝家,卻被有能耐的長輩狠狠重創過。
並且十分奇怪的是,他雖然對謝家有殺意,謝家人的氣息卻仿佛對他有壓製作用。
但因為此後這家夥一直悄無聲息,這麼多年以來,本以為他早已煙消雲散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簡西越:我,膽子小,麵對可怕的邪祟弱小可憐又無助。
避無可避被胖揍一頓的“可怕邪祟”:呸,簡西越的嘴,騙人的鬼。
安然沉睡正做著美夢的小祖宗:咦,誰cue我?
小可愛們晚安鴨!
PS:謝謝Z.小可愛投喂的兩顆地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