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詡心裡歎了聲,從一旁取了茶盞斟滿,端給軒轅晦,“肅州天乾氣躁,你多用些茶水。”
軒轅晦就著他手一口喝光,又道:“若是能打通商道,咱們自己就能和西域通商,搞到安息鋼,你那歐懸……”
“我與歐懸俱是王爺的臣子。”趙詡無奈道。
軒轅晦笑笑,“至於籠絡大小官吏,收買人心、搜尋把柄一類,十九郎是個中好手,我也就不多問了。”
“沈覓較為特殊,待他回來後,我看王爺還是親自見見為好。”
軒轅晦點頭,“這我省得,唉……上下打點、交好回紇,處處都要銀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又得委屈你了。”
趙詡抿唇,“我那些鋪子莊子,養活一人還好,要養一州、一軍,還是癡人說夢。咱們得想點彆的法子,做點彆的買賣才好。”
黃沙漫天,烈日炎炎下,兩人坐在一處冥思苦想,說不出的滑稽。
軒轅晦忍不住笑出聲來,“其他皇子,個個珍饈玉食,整日花天酒地;其他皇子妃,每日裡也就忙著梳妝打扮,勾心鬥角。不像你我,如今還得為了生計發愁,怎一個慘字了得。”
趙詡也跟著笑笑,“銀子的事,還是徐徐圖之吧。王爺,咱們不如現下去會會那枳棘?”
“王妃相邀,敢不從命
?”
枳棘被安置在一處不起眼的宅院裡,他二人到時,隻有白胡一人在外間候著。
“枳棘大人呢?”趙詡蹙眉。
白胡恭謹道:“回公子的話,枳棘大人先前曾受過重傷,每日都需睡足十個時辰,現下還未起呢。”
“十個時辰?那豈不是每日隻有兩個時辰清醒著?”軒轅晦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見趙詡也是滿麵驚詫。
白胡撓撓頭,“屬下方聽聞時也覺不可思議,可先前趕路時,他果真每日隻有亥時和子時兩個時辰醒著……”
趙詡失笑,“不虧是麗競門出身,咱們以後若是有要事找他,還得乘夜,這倒是不擔心有人窺伺了。”
軒轅晦有些掃興地看著日頭,對白胡道:“及時如此,你便好生伺候著。要什麼藥材,儘管去府裡問管事的要。”
“對了,白芷在長安可還順利?”白胡遞上幾本賬簿,趙詡一目十行,邊隨口問道。
“一切順利,他正按公子的吩咐在人市上采買。”
趙詡點頭,“好,告訴他,多買幾個豆蔻之年的美貌少女,粗粗調、教後便送來吧。”
“是。”
“怎麼,王妃急不可耐了?”軒轅晦正負手賞著牆上掛著的一幅仕女圖,看著還有幾分風雅。
趙詡勾唇一笑,“我哪裡有那個膽子?這些女孩兒,都是準備送來伺候枳棘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