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嘬了嘬牙齒,將牙縫裡的肉末嚼吧嚼吧咽下去跟著點頭。
那打女主角扭頭看了一眼被槍聲吸引過來的喪屍,槍往腰間一挎,踩了油門就想走。丸子眼疾口快地喊住她:“等等,我們是異能者。”
打女主角一頓,扭過頭。麵具遮臉,看不清她的神色:“什麼異能?”
丸子:“我力量速度變異,他水係異能。”
霍然一瞬間驚悚地看向她,那懵逼的表情完全就是在問:你怎麼知道?
丸子就是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可以帶上我們麼?能打,能跑,還貌美如花~”
那打女主角有點猶豫,丸子放開霍然,跳下霍家一拳砸在牆壁上。
就看到那牆壁從她拳頭的位置凹進去,然後如蜘蛛網般裂開,三秒鐘以內倒坍。打女主角顯然愣住,又看向霍然。
霍然木著臉伸出一根手指頭,手指憑空一劃,落下一陣小雨。
打女主角就兩個字:“上來。”
丸子眼一亮。抱著霍然三秒鐘坐上了機車後座。
打女主角嗚嗚地扭了兩下加速,然後瞬間衝出了街道。街道上,霍然扔出的喇叭還在儘職儘責地‘回收舊手機’,喪屍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三人光速離開了這條街。
等再次停下來,是一個廢舊的破倉庫。因為廢舊太久,一個人都沒有。
倉庫裡堆滿了各種紙箱子,大大小小的各種樣式都有,就很像一個垃圾堆。
丸子和霍然蹲在一邊默默看著打女主角,一個漂移鎖車,反手摘帽。就見那火辣女人頭盔一摘,露出了一張嫵媚卻淩厲的臉。丸子一看到她,眼睛噌地一亮,不為其他,這是北方基地的三把手後來的二把手蔣青!
蔣青毫無疑問是漂亮的,跟崔明理的清純陽光不同,蔣青是那種很颯很A的女人。塗一口大紅唇,就是撩女人也能撩腿軟那種類型。
丸子睜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看她,蔣青一縷頭發,不耐煩:“姐姐我直的,謝謝。”
丸子:“……”
頭盔往機車扶手上一蓋,蔣青蹬著長靴六親不認地跨進垃圾堆。
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堆了一地的大箱子小盒子,吃了滿屋子沒收拾招惹了蒼蠅嗡嗡嗡的一次性餐盒,以及旁邊黑得跟機油裡洗過的毛巾。就看到大美人蔣青岔開了雙腿豪邁地往紙箱子上一跨,抄起那黑不溜秋的毛巾就擦臉。
丸子沒有表情,一旁潔癖重度患者的霍然目眥儘裂。
蔣青瞅到他表情惱羞成怒:“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擦臉嗎!”
丸子雖然崇拜蔣青,但也不允許偶像欺負她心愛的男朋友。叉腰對吼:“你凶嘛!他就是沒見過啊。因為我從來不擦臉!”
蔣青:“……”原來我還輸給你了?
三個人呈兩邊,莫名對峙,個子最高的霍然卻成了兩個矮子裡最弱雞的一個。霍然推開擋在他麵前的丸子,走出來自我介紹:“霍然,P大金融學院大三學生。這是崔明理,P大美院的大二學生,我們是情侶。”
蔣青眉頭皺起來,對這種‘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的幼稚介紹方式有點不耐。不過還是選擇了接話:“蔣青。國際雇傭兵。”
“哇哦~”丸子捧臉,“國際雇傭兵哎~”
霍然也吃了一驚,不過想想她開槍的架勢,認可了這個身份。
出門一趟,很快外麵天就黑了。看了時間,才下午兩點。這個時間天就黑下來,倉庫裡兩個人眉頭緊皺,凝重起來。自從病毒爆發之後,天氣也變得奇怪起來。原本隻是**作祟,在天災的加持下,已經發展成滅頂之災。
蔣青啪地一聲將黑毛巾扔在地上,挎起槍就大步走出去。
丸子還圍著紙箱子紙盒子到處聞,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麼,她總覺得這堆巷子裡有食物的味道。聽到門邊動靜,丸子扭頭:“乾嘛去?”
“加固一下外圍,天黑得不對勁,晚上說不定有危險。”
自從城市係統崩壞以後,電力和水源都斷了。一旦失去自然的亮光,整個城市都會陷入黑暗。荒郊野外,這破倉庫也看著不是那麼堅固。人類視線受阻是拚不過靠嗅覺和聽覺的喪屍,丸子放棄尋找食物,立即跟上:“我也來幫忙!”
霍然丟給丸子一把長刀,自己也握著一把跟上來。
這倉庫的四周圍了鐵絲網,但不是那種非常堅固的鐵絲網。一兩個喪屍能攔得住,蜂擁而至的喪屍一起推的話,不保證不會斷裂。丸子跟著蔣青來到鐵絲網的後門,這後門的地方破了一個大洞,雖然被用新的鐵絲絞起來,但看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突破。
三個人分頭行動,丸子力氣大,蔣青丟給她一把鋼筋讓她去把鐵絲網重新絞一下。自己則跟霍然分頭檢查,看有沒有遺漏的破洞。
荒郊野外本身人煙稀少,喪屍病毒爆發以後,這地方也算喪屍很少。但荒郊野外喪屍動物多,他們雖然不至於像人類那麼大隻,但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丸子剛弄完了的破洞,就差點被鐵絲網外不知何時衝上來的喪屍野貓給咬了手指。
那喪屍貓變成喪屍後,彈跳力和眼力都有下降,但是速度和嗅覺聽覺更加靈敏。
這鐵絲網的高度,它爬不過來,一直在鐵絲網外朝丸子撲咬。正當丸子準備一刀戳穿喪屍貓的腦袋,一個黑影籠罩到她腦袋上。啪嗒啪嗒的口水滴下來,丸子機械地抬起頭,一隻半喪屍化的巨型老虎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丸子的拿著長刀的手還卡在鐵絲網的洞裡,就見那老虎舌尖一卷牙齒,低頭就要叼她胳膊。
突然一聲槍響,那隻半喪屍化的老虎喉嚨裡發出幾聲赫赫聲,嘭地一聲倒在了地上。蔣青吹著槍口嫌棄地瞥向蹲那拿刀戳屍體的傻子:“你要是不想要那隻手,我也可以替你斬下來。曾經我也拿到了解剖證。”
“噗嗤。”一聲甜膩的女聲從角落裡響起。
丸子看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紅旗袍的女人走出來。一頭大.波浪卷,前凸後翹,嫵媚多情。昏暗的光色下隻看得清輪廓,走近了,丸子才看清楚,這也是一個熟人。
“青青,你怎麼還改不了你這亂收人的毛病?”瞿珊珊撩了一把頭發,盼著鐵絲網敏捷地爬上來。然後一撐手,一躍而下。她落地輕巧無聲,幾步走到蔣青的麵前,“我的人今天在街區看到你了。”
蔣青看到瞿珊珊很高興,白了一眼手還卡在鐵絲網裡的白癡:“還不過來?”
丸子:“卡,手卡裡麵了。”
蔣青的白眼翻到天上去。大步走過來,一把揪住丸子的後衣領,把人給扯了出來。丸子因為卡太嚴實了,被扯出來猛地砸向蔣青。撲到她腰上,抱著她,又滑倒了地上。
蔣青額頭青筋跳了一下。踹了丸子一腳:“再說一遍,老娘直女。”
丸子咕嚕嚕在草地上滾了一圈,‘哦’了一聲,將手背到身後。然後睜著一雙大眼睛,目光好奇地盯著突然出現的瞿珊珊看。瞿珊珊對看著就很弱的丸子絲毫不感興趣,眼神看了一眼倉庫,示意蔣青去裡麵說話?
蔣青末世一個人遊蕩了這麼久,難得遇到老朋友,當然有話要說。瞪了一眼偷偷摸摸跟上來似乎想偷聽的丸子,警告了一句‘一邊呆著去’,領著人就走了。
霍然摸黑找過來,丸子正在草地裡磨磨蹭蹭不知道埋什麼。
悉悉索索的蹲在一個地上,手在扒土。看到他湊過來,還特做賊心虛地一下子將手背到身後。
霍然挑眉:“?”
丸子站起身,倒打一耙地反問霍然說:“你,你在看什麼東西呀?”
霍然低頭看向地上的明顯剛埋的坑。
“沒什麼,不是吃的!”丸子立即搖頭,慌忙解釋,“我沒藏吃的。我是不會背著霍然你吃獨食的。你要相信我!”
霍然眉頭挑得更高了,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撒謊技巧。
天色越來越暗,兩人不方便在外麵停留。霍然拉了丸子的胳膊,兩人趕緊回了倉庫。倉庫裡,點了非常小一盞蠟燭。雖然黑暗更利於隱藏和躲避危險,但倉庫的內部,點一盞蠟燭不會引起太□□煩。
蠟燭的旁邊,瞿珊珊優雅地坐在一個高地合適的紙箱上,她的正對麵蔣青盤著腿正在跟她說什麼。兩人似乎說到什麼有趣的事,麵上都帶著輕鬆的笑意。
在這個有今天沒明天的世道,片刻的放鬆是多麼難能可貴。蔣青與瞿珊珊說的儘興,連丸子和霍然靠近都沒怎麼發現。
離得近,丸子就聽瞿珊珊問起來:“對了青青,你還記得咱們當初在T國邊界的地攤上我送你那兩個紫葫蘆麼?”
“怎麼了?”蔣青當然記得,她一直戴在身上。
瞿珊珊笑得抱歉:“是這樣的。你知道的,我家做古董生意的。我奶奶,她特彆喜歡搜集有故事的老物件兒,視那些東西如命。那兩個紫葫蘆似乎有什麼特殊的故事。奶奶她不久前聽說了故事,就鬨著一定要拿到。她年紀大了,這世道,怕是也享不了福。我們做孫女的就想讓她多高興高興……哎呀,送給朋友的東西再要回來真的是,不若我拿彆的東西跟你換?”
蔣青好笑:“那東西就算再值錢,現在這個時候也白費。不用換,我送你就是。”
瞿珊珊露出驚喜,一把握住蔣青的手:“那真是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