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得實在太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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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弗萊迪終究不愧是弗萊迪,他可是主管著這場拍賣會的負責人——眼光怎麼都算得上老辣了,一眼就認出了自家售賣的商品之一。他無疑清楚那玩意兒的效用,也清楚自己遭到了怎樣的陷害,頃刻間轉為惡毒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虞檸,但還來不及出手,已經被護母心切的同行攔腰抱了起來。
虞檸閒來無事地打了個哈欠。
非常遺憾。
在這個世界上,力量就是一切。
眼下可不是在容得下隨心所欲的夢境,榆樹街殺人狂那瘦弱的身板哪能敵得過膀大腰圓的皮臉。皮臉接收到媽咪眼神的示意,非常懂事地飛快捂住對方還想叫嚷什麼的嘴巴,直接將他舉到了半空中。
可能這就是同職業者之間的默契吧——傑克行動得也很迅速,他毫不猶豫地抬起弗萊迪還在掙紮著亂踢的雙腿。倆人一個抬上半身一個掀下半身,當場將這家夥扔進了全員撤離的樓梯間。
“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弗萊迪“砰”地摔到地麵,猛然起身時隻來得及撲到已經關緊的樓層門板上,那把嗓子硬是喊出了幾分氣急敗壞的嘶啞,“都給我等著——”
一塊扔進樓梯間的還有那個天殺的取子箱,不等他將它踩個稀巴爛,忽然感覺到背後有誰拉住了自己毛衣的下擺。
弗萊迪:“……”
他回頭看去。
“拜托了,”為首的男孩低著頭,用惹人憐愛的語氣開口道,在他後頭是同樣突兀出現在這裡的少男少女,“我們和父母走失了,真的很害怕,請放我們進去吧。”
“哦……”
他慢慢抬起頭,眼眶裡不見半點眼白,隻有整片看起來甚至有些虛無的漆黑。他的嘴角越裂越大,露出兩排又細又小的尖牙。
“我忘記了,原來我們已經進來了呀。”
虞檸對著被牢牢堵住後不斷震動的門板,很缺德地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
雖然拍不到現場,但是隔岸觀火錄點聲音也不影響嘲諷度。
“開心點,弗萊迪先生,”她幸災樂禍道,“這可是你最喜歡的小孩子啊。”
弗萊迪能不能聽得到已經無從知曉了,不過從後頭傳來的嘴被堵住般的含混聲音足以充分說明他的憤怒。從天花板和地板間或傳來的巨響,似乎可以想象得到戰況的激烈,還好除了最初的那一聲嚷嚷,裡麵的聲音離遠了就還算模糊。
而有賴於弗萊迪自己先前將員工趕去各忙各的這樣的舉動,不管是跑去了聽不到的地方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不想多管閒事,那一瞬間的喧嘩似乎沒能傳過去,嗚呼哀哉!
忙碌在此的鬼怪員工們還不知道這裡悄悄地改天換日了。
() 傑克摩拳擦掌,“下個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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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菁菁:“然後?”
“然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虞檸義正辭嚴,“勿謂言之不預也,這是心的溝通,這是愛的呼喚,總有一樣條件可以實現雙方的共贏,我們應該實現人與鬼的和諧大發展,為此不惜采取一切反製手段……”
周菁菁:“……”
“說人話。”她道。
虞檸:“打到服。”
周菁菁:“?”
她就知道!
“走了走了,”虞檸迫不及待地說,“爭取在拍賣會開始前搞定。”
她當然不會一個人去,而合適的人選——首先不能是身為“老板”卻親自跑腿的富三代皮臉,但可以是剛才已經刷過臉的白曜。有好幾名路過的員工是瞥到過他代為談判的,如果遇上他們也能更有說服力。
這不就來了麼。
被攔住的凱爾皮隻有馬頭和兩個蹄子,後半截身體卻不知所蹤。這位來自蘇格蘭傳說的邪惡精靈似馬非馬,會引誘著人類騎上它再將對方溺死,不過它現在也就是個勤勤懇懇的打工鬼,暗綠色的截麵後頭拖著要搬運的燈具。
它應該是遠遠瞧見過白曜的,看到兩人就見怪不怪地準備經過——直到被虞檸給攔住。
“勞駕,”她換下了那身套在外麵的製服,很有禮貌地問,“您有時間過來一趟嗎?”
“是這樣的。”
某人編起瞎話如喝水般信手拈來,“我們剛剛和克魯格先生談好了要合作,隻是現在還欠缺一些人手,克魯格先生就叫我們過來看看,有合適的就請過去,不知您意下如何?”
“當然這個待遇也會跟著有所變化,”她拚命暗示,“絕對不會虧待敢乾肯乾的員工,而且都好商量,您要是有意向,更具體的還可以等過去再談。”
這匹綠幽幽的馬明顯有所心動,嘴上卻還在假意推脫。
“不太好吧。”它拍拍自己馱著的貨物,“我還要把東西急著送過去——”
“沒事沒事。”虞檸善解人意道,“特殊情況,您過來一下就好。”
“我們會幫忙說明的,”白曜補充著附和,“等會兒也可以搭把手。”
沉默幾秒後,綠馬爽快地答應下來。
“行,那就先去看看。”
它基本相當於是漂浮在空中,原本應該屬於後肢的地方是細細密密織在一起的藤條,然後就靠它們拖著貨物在地麵上滑行。
看起來挺順暢,實際上還是有些費力的,它吭哧吭哧地拉住東西跟在倆人後頭往前挪,正在努力讓它們不要撞上牆角,剛拐過去就感覺到頭頂灑下來一片陰影。
它抬頭。
出現在眼前的不是預想中的克魯格經理,而是一個係著圍裙戴著人皮|麵具的壯漢,一個趴在地上像是被割了喉的女鬼,另一個身著白衣隻能看得見披
() 散在臉上的黑長直、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以及站在後頭的若乾鬼等。
凶惡得像極了不可言說的犯罪團體。
凱爾皮:“……”
凱爾皮:“噅?”
美美子覺得自己又刷新了一次認知。
不是對某人忽悠能力和臉皮厚度的認知——她早就習慣這種小事了——而是對她借口之多、想法之奇、手段之彆出心裁(又名天理不容)的感歎。
很恐怖,兄弟。
不過反正她站的立場是凶手而不是受害者,所以嘻嘻。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堵牆壁後頭的角落已經密密麻麻地塞了六七個以各種理由被誆來這邊然後慘遭群毆的鬼怪員工,反詐騙宣傳教育刻不容緩。
這些倒黴蛋麵麵相覷,有眼瞪沒眼,一個個臉上鼻青臉腫,身上五花大綁,長了嘴的也被破布團給堵著勒上了,唔唔嗚嗚得吭不了聲,礙於剛才的一番“遭遇戰”深刻地理解了雙方的實力差距而不敢反抗——更彆提還是一對多——生怕貿然行動又會惹來幾通暴揍。
君不見有殺紅了眼的好像還沒過夠癮呢!
這特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各位不用太上火,”虞檸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呢,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隻是想跟大家好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話。”
鬼怪員工們:“……”
說得真好聽啊,要不是還疼著就差點信了。
“說得好啊,我相信您!”萬籟俱靜之時,他們之中卻出了個叛徒,二話不說地扯著嗓子屁顛屁顛附和道,“我們聽著呢,您儘管說!”
鬼怪員工們:“???”
哪來的狗腿子!
凱爾皮當場就接收到了其他同事或鄙夷或不敢置信的眼神,它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仰直了那長長的馬脖子,渾然不顧自己的兩隻馬蹄還被捆在胸前——因為被製服以後就非常配合,充當嚼子束縛住它嘴巴的繩索已經解下來了。它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不跑也不鬨,身體力行地表演了一個格外標準的滑跪。
這可是它們這一族的種族習性,彆看喜歡謀害性命,當真遇到了認為可以馴服自己的“主人”後就會異常忠誠,有什麼丟馬的,簡直是榮耀好不好!
它星星眼地看著正要發表講話的虞檸,要不是壓根沒有下半身,馬尾巴都得搖成一朵蒲公英了。反倒是虞檸被它這過於熱情的眼神看得涼颼颼的,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凱爾皮:“……”
嗚嗚嗚。
虞檸又有點不好意思了,意思意思地給對方塞了個它剛才就一直盯著看、裝在箱子裡被另一個倒黴鬼搬過來然後在亂鬥中淩亂地砸到旁邊的乾癟蘋果,這下可算是吧唧吧唧嚼得開心了。她清清嗓子,緩緩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當然,這是建立在各位友好合作的前提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不用我講了吧?”她說,“早點讓我知道我想要的消息也可以獲得提前釋放的
權利——那麼,你們存放拍賣品的倉庫在哪兒?”
團團綁的鬼怪們霎時連嗚嗚聲都沒了,又是一輪你看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