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爹長的人高馬大的,要是穿這身‘花’衣服出去,會被人笑話的,給我換一個。”
老板從善如流的收回這圈布料。
像是這種布料,老板是不愁賣的,所以沒推銷出去也不在意,。
更何況,以金美玉的口氣,今兒說不準還能成一大單。
抱著拿個好的試試金美玉的心理價位的主意,他回首把店裡最好的料子拿了出來,扯出一些垂下給金美玉看。
“那小姑娘看看這個,這個可是我們店裡最好的料子了,一尺要七十二文。”
這料子比上一個貴很多,料子也是一分錢一分貨,不光織的更細密均勻,染的也很好,沒有很明顯的色差,入手的感覺也很綿軟,但是這價格確實高了些。
金美玉上手摸了摸,入手一瞬間,她就打定主意了。
“老板,你這價格太貴了,我要是要的多,你能給我便宜點嗎?”
老板沒想到金美玉居然還真看上了,連忙問。
“您想要多少?”
“兩匹,你給我量兩匹的量。”
一匹布是四丈,一丈等於十尺,一匹布,省著一些裁剪,五六個人應該是足足的。
老板沒想到,還真來了個大活。
他想了想,伸出四根手指說。
“小姑娘你要是要兩匹的話,那我一尺可以給你少四文錢。”
金美玉搖搖頭。
“一尺我給你六十文。”
“這不行,小姑娘,六十文我可沒賺頭了,這樣吧,六十六,這是我的極限了。小姑娘你好好看看,這布料不光麵料好,染得也好,穿出去絕對不丟人。”
“六十文一尺,老板你絕對有賺頭,我可要兩匹布,像是這樣的布料,老板也很難賣出去吧,給我老板絕對不虧。”
“不成不成,最多我在讓你一文錢,六十五文,六十文太少了太少了,這個可賣不了。”
“老板,就六十文,你這布料是棉麻的,又不是絲綢的,六十文也就是個手藝錢。”
“小姑娘,最多六十五文,不能再少了。這鬼的就是個手藝錢,能把紡線搓的這麼細密,染得還這麼好,沒十幾年的老師傅絕對做不到。”
“六十文你就給我吧,這布料放在那裡就是在吃灰,還不如給我,老板也能賺個幸苦錢。”
老板想了想,猶豫了又猶豫,最後還是點了頭。
“好吧好吧,六十文給你了。你一個小姑娘,還挺會說的。”
“老板扯好後給我包起來啊,包嚴實些。老板,我還要買些線,你這有線嗎?”
“有,你要什麼線?我們這什麼線都有,麻線,棉線,細的粗的都有。”
說著,老板從櫃台下拿出了好幾個線球給她看。
“不要這個,要做衣服的繡線。”
“繡線?這個也有,我們店裡的顏色還是很齊全的。”收回手中的線球,又拿出了好幾個纏著不同顏色線的長牌。
“小姑娘你看看,看中了什麼顏色和我說,我給你拿。每束線五文。”
金美玉真的拿著好好看了看,上麵的繡線有五十多種顏色,紅黃藍綠青藍紫什麼顏色都有,並且線搓的很細,一根線分了三股,算是做工很精細了。
金美玉看線的時候,老板開始給她扯布料。
這兩匹布都是從後麵重新拿出來的新布,每匹布都包著油紙,他把油紙小心拆開,然後把布拿出來,當著金美玉的麵開始量,量到最後,還會讓金美玉看看。
“小姑娘你看好了,一匹的量,我這還餘了半尺的量。”
金美玉點頭了,老板才開始量下一個,等都量好了,老板才重新把布料卷上,然後用油紙包好。
這會兒金美玉也把繡線挑好了。
“老板,這些繡線我都要了,這十種我要七束,這兩種我要十束,這五種我要倆束,剩下的都一束就好。”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拿,給你拿啊。”
繡線都裝在木頭盒子裡,這會兒一個個拿出來,然後把金美玉要的,小心翼翼的抽出來,擺在鋪好的油紙上,一個個的數過去。
等把繡線擺好了,老板還從櫃台裡拿了一個小盒子,打開,在裡麵扒拉出三根細小的繡花針。
“小姑娘你看好了,你買的東西多,我再送你三根繡花針。”把針放紙包裡,然後又拿了一個竹製的繡繃。“還有這繡繃,也是送你的。”
把繡線的紙包包好,老板才開始扒拉他的算盤,還是算賬。
老板看著貨物,嘴裡念念有詞,金美玉心裡卻早已把價錢盤算明白了。
雖然算明白了,她也沒出聲,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出這種風頭,更何況她說的數,老板也未必會信,依舊還會自己算一遍,依舊耽誤工夫。
金美玉等了等,老板總算算明白了。
“一共五千四百八十文,小姑娘……”
金美玉在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了個五兩的銀錠子,和一個銀角子。
銀角子呈餅狀,是一兩的量,老板拿過來檢查了一下後,連忙給金美玉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