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在人在興安,根本沒法回家跟父母親對峙,這件事也就一直被時蓁擱置下來。
隻是……真實身份這件事居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度這麼高了?
因此,時蓁才想來跟少帥聊一下這件事。現在手能伸到京北城去調查她身份的人,也就隻剩下少帥了。
少帥沉吟之後點了點頭,準備跟時蓁去沙發上聊一聊。
但時蓁卻說:“我們去書房吧,這次談話可能會比較正式。”
“……”莫名緊張。
半分鐘後,兩人坐在書房裡,中間隔了一張厚重寬大的紅木桌。
時蓁鄭重其事開了口:“少帥,你還記得自己失憶的時候喊我‘媳婦兒’這件事嗎?”
這次,舟其琛沒強調時蓁的稱呼問題。
他的黑眸飛快瞥了一眼時蓁,在時蓁想要從裡麵讀取一些消息的時候,就隻能看到少帥長長的鴉羽:“記得。”
時蓁想,這個男人真的從什麼角度看都好看。
他的皮膚是小麥色,不過由於最近一直捂在彆院,所以捂白了一點。配著立體的五官和緊抿的唇,時蓁差點都看得心頭一跳。
時蓁:“您是不是知道關於我真實身份的事情?或者關乎我的家人?”
“嗯。”
“……”沒了?
少帥抬眸看著時蓁,說:“你的家人應該很快就到,身世這件事,由他們親口告訴你,會更好。”
時蓁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少帥。”
如果沒有少帥,她可能的真的如原著中的時蓁一樣,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少帥平日裡都是坐在這張書桌後詢問軍務,然後下達命令,從沒緊張過。但他能看出來楚子俊或者張參謀有時候彙報軍務的時候都帶著緊張的氣息。
少帥當時還不明白他們到底緊張什麼。
可如今對麵的人換成了時蓁,少帥這心就一直懸在那裡,沒下來過。
時蓁說:“那有關婚約的事情……
少帥,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身份。我是作為大帥的衝喜新娘,被老太君安排來到興安的。
於情於理,我們都沒有了在一起的理由。更何況,現在已經民國了,不講究盲婚盲嫁,結婚是為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一輩子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的婚事……作廢吧。”
婚喪嫁娶,各不相乾。
少帥桌下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麵上絲毫不顯。
隻是那張薄唇,已經被緊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