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日向對我們的積怨,我們也從來把日向當作敵人來防備。
總結中是敵人來刺殺殿下的兒媳和親信,至於原因,是有人向我們的敵人泄密雷之國的動作,所以暗中的敵人破壞我們的行動。
我們就順理成章地懷疑到了知情者頭上。”
奈良達也分析他昨晚在略讀時的體驗,然後說:“邏輯非常簡單,看起來很順,但這件事情的重點其實根本不在這裡。”
“沒錯,有人在故意誤導我們。”佳子肯定了奈良達也的判斷,從幕後指示者的視角嘗試分析:
“甚至泄密和刺殺根本沒有必然的聯係,我們一開始就被誤導了。
聯姻是我們放在明麵上的行動,敵人如果不知道我們吞並火之國的計劃,隻會以為我們要和火之國聯姻,保持好關係。
此事動手的可能是水之國、土之國、大禦所……任何看不順眼雷火同盟的人。”
奈良達也插了一嘴,提醒道:“不可能是大禦所。”
佳子一頓,肯定地點了點頭,她陷入了思維定勢,或者說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對雇傭宇智波殺死大納言的勢力有所猜測,或者說認定了就是大禦所出手,所以覺得那個女人還會再插一手。
但貴族的親緣關係再冷漠,姬君到底是她的親生女兒。
那麼雇傭日向一族的人……
“除非日向一族是徹頭徹尾的蠢貨,根本不會如此行動,奧蘭希不可能看不出來。”奈良達也覺得這一點也必須注意,刺殺一國姬君,卻著裝如此明顯,大有和雷之國魚死網破的意思。
一個家族對上一個國家。
“還有大名,為什麼拒絕交出那幾個忍者。”佳子提出了又一個自己懷疑的地方。
奈良達也順著說:“是不是根本不是日向家?自導自演?”
“但這根本沒有證據,也沒有理由。而且你也看過千手扉間的說法了,他交過手,很肯定就是日向家的柔拳。”
佳子用手指緩慢敲擊桌麵,試圖理順思路。
如果單純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敵人破壞自己的緩兵之計和行動泄密之間確實存在聯係。
但如果帶入日向一族或者火之國中敵對者的視角,則完全不能成立。
甚至這一事件的發生,顯得不符合任何一方的利益,也不符合任何一方的特征。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露著詭異、不合邏輯。
“似乎行動者的目的,就是單純的挑起雷火兩國戰爭,讓我們加速開戰。這完全有利於我們的行動。”佳子總結。
奈良達也撓了撓頭,徹底放棄理順思路:“真不是殿下您的手筆?因為談判進度過於順利,提前殺死順子之女,提供開戰借什麼的。”
“我沒有下令,但從結果上看確實是這樣。所以,更顯得詭異。”佳子現在非常確定,這件事情的背後至少有兩方勢力出手,行動者和誤導他們的人,不像是一股力量。
“雖然不合心意,確實有人出手幫助我們,可能是土之國,或者風之國,或者彆的人,他們想要挑起戰爭。
隻是不知道他們如何攀上了日向,還這麼了解我們的情報,路途遙遠,他們到底要提前布置多少?
而我們自己的情報係統卻在製造迷霧,似乎有另一隻黑手,引導著我們懷疑自己人。”
“彆忘了我們在日向一族的線人,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消息,奧藍希說聯絡人聯係不上他了。”奈良達也又補充了一點,這種突然發現某一個重要部位失靈的感覺太可怕了。“嘖嘖,複雜啊,太複雜了。”
“水真的被攪渾了,所以,奧蘭希不在的時候,情報部門就交給你了。”
“啊?”
且不說天降橫禍的奈良達也是否會猝死,此時,在火之國的黑絕已經日漸頹廢。
在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血脈之間挑撥了幾千年,他多少已經算熟手,工作模式也有些穩定下來。
每當千手和宇智波趨向於聯合,就將消息傳給敵對的家族,或者某些忌憚他們的貴族。
亦或者,想辦法傷害其中一族,栽贓給另一族。
屢試不爽。
隻要他們保持鬥爭,就會有穩定的寫輪眼產出,也方便了他渾水摸魚。
這次他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日向一族,還有素來以警惕忍者聞名的大禦所,都知道了宇智波和千手族長共赴雷之國的消息。
他們都不想讓宇智波和千手合作,更彆說是跟雷之四楓院一起。
雷火兩國數代聯姻,火之國的大禦所就是當年讓佳子被迫留在雷之國宮廷的順子姬君,舊仇未消,她的哥哥平哲彥無端溺死的新仇又立,她發下毒誓要讓篡奪雷之國的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而日向一族早年與條山家合作密切,雖然兩次做了縮頭烏龜,但他們能不怕萬一四楓院知道?
隻要他們得到消息,就會好好給黑絕打工,把千手、宇智波、四楓院想辦法拆開。
然後,讓人窒息的一幕,就生生地發生在黑絕眼前。
姬君死了?
還是日向動的手!
提問,這樣是可以挑撥宇智波和千手,還是能挑撥他們跟雷之國?
天知道,這幾天他放著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生不看,就盯著日向家主怎麼乾活。
但這件事情,策劃全麵的四楓院佳子沒有預想到,在現場保護的千手扉間沒有預想到,就連日向家主都不知情。
他一個全身都黑的幕後黑手都不知道!
黑絕用自己的小黑手發誓,他這幾天加班工作,緊緊地盯著各國各方勢力,但土之國、水之國的情報還在路上,他又沒有搶了替他們趕緊送過去。
現在那兩個因陀羅和阿修羅轉世著急回來,可能連帶著自己在宇智波的布置都要白費功夫。
唯一的補救措施就是在雷之國的情報上做些手腳,起到點聊勝於無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