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目標,就要思考要怎麼達成。
有科技小能手宋三川在,他輕易地就查到了所有福州市到青川市的交通路線。
坐飛機當然是最快的方法,但現在這狂風和雷雨的天氣幾乎讓所有的機場關閉,無法乘坐飛機。坐汽車花費的時間又太長,首選的交通工具就確定了火車。
但從福州市到青川市的直達火車並沒有,那是太長的一段距離,中途需要在甘省的蘭市轉車、然後坐從蘭市到青川市的車。
這已經是最快的行進路線了,但花費的時間也長達四十八小時,整整兩天兩夜。
可即便是如此這也是苟富貴一行人的最優選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這趟火車從今晚後一周的時間都已經滿座了。
連張站票都沒有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啊。”金滿堂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苟富貴在旁邊擼著二哈的腦袋:“全球範圍的降雨一直不停、海平麵還在飛速上升。就算國家沒有對這次的災難給予定論,稍稍有一些憂患意識的人都會想去更保險的地方呆著吧。”
“這是人之常情,不必多想。”謝天狼開口。
“那頭兒,咱們要坐一周以後的火車去青川市嗎?”宋三川問了一句,雖然他可以用網絡的高科技手段搶奪彆人已經買下來的票,但這種手段他還是不願意使用的。
謝天狼和富貴美人聽到這句話幾乎是同時揚起了眉毛給予了否定的回答。
“你腦子壞了?”
“那怎麼行?”
兩人對視一眼,富貴美人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謝狼人勾起嘴角然後道:“大家都想著快一點去安全的地方是人之常情。而貪婪,也是‘人之常情’。”
宋三川似乎若有所悟,金滿堂在這個時候忍不住開口:“給錢啊!花高價買啊!他們幾百幾千買的票,難道我花幾萬十幾萬還買不來嗎?”
“宋兄弟你不是超級黑客嗎?查一下有誰買了今天晚上的車票,咱們高價給他買了不就行了?
順帶咱們還可以買六張一周以後的車票白送給那些人,這樣他們既得了錢又有了車票,隻不過是等一周的時間總有人願意為了更多的金錢等待的。”
宋頂級黑客科技大佬頓悟,看著站在他前麵的三個人莫名就覺得自己簡直純良無害到了極點,哪怕他黑彆人計算機、偷各種消息、甚至拆房拆家。
但他的心是白的。
而有些人看著威武霸氣、俊美貴氣、滿身財氣,但他們的心卻一個比一個黑!
很快宋三川就拿到了今天晚上去青川市火車的軟臥車廂的人的名單。
然後他乾脆給所有車廂的乘客都群發了一條消息。
【××先生/女士你好,因為我們有急事要去青川市,想要高價購買您手中的車票。每張車票我們願意以五萬元的價格購買,如果您有意請聯係這個號碼。我們可以在火車站麵談。】
這樣的一條消息看起來非常像詐騙短信了,宋三川甚至有點懷疑會不會有人回他。
但他卻發現他還是低估了“人之常情”的力量,在他的短信發出去之後五分鐘,他連接上衛星的超級電腦就接連被三個人打通了。
都是來詢問他們是否真的願意用五萬塊錢買車票的。
最後電話由金滿堂接了,在一番和諧地討論之後,金滿堂成功地和這三個人達成了一致。
甚至其中一個人剛好是一家四口的包廂車票,他還為此加了價,但金滿堂不在乎。
隻要能夠買到他手裡的四張票,就算另外兩個人手裡的票買不到也夠了。
輪船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從南海市出發,曆經了三個小時的行程總算是安全到達了福州市。
中途雖然大風大浪一直沒有停歇,船體也時不時的劇烈搖晃一下,但對於這種重量級的大船短時的穩定航行還是可以達到的。
下了船之後依然是讓人已經感到厭煩和恐懼的大雨劈頭蓋臉地砸下,但比起麵對災難毫無準備的南海市,福州城的人們看起來就有序的多了——
雖然港口這裡也被海水覆蓋,但從港口到火車站的這一段路確實有專門的遊艇和汽車接送的。
就是價錢貴。
“幾位要到哪裡去?住店嗎?還是吃飯?咱是福州本地人,您幾位想去哪兒都行!”
遇到這種要掏錢的事兒當然是金滿堂上了,直接就點名要去火車站。
那開著快艇的師傅也不含糊:“一人五百塊,要是帶貓貓狗狗的話,大型犬也算一個人。”
很明顯這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但苟富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金滿堂也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三條大型犬都帶上,先找個手機店讓我買個新手機補上卡,到火車站就給你轉賬。”
快艇師傅聽了也不含糊,乾脆利落地就讓苟富貴他們上了船、一溜煙地走了。
重新擁有了手機的金滿堂仿佛是終於解除了金手指封印的大佬,後麵不論是給快艇師傅和出租車師傅打錢、還是給那三個打算高價賣票退票的人轉賬、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難得的刷了一下存在感,金滿堂有一種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感覺。
他轉頭想要看到來自他富貴兄弟或者謝狼人帶著羨慕的眼神,結果卻看了個寂寞——
謝大佬雙眼正盯著他富貴兄弟腦門後麵的那高高的馬尾看。
而富貴兄弟正在對他的動物小弟們集體教育:
“你們從正門肯定是進不了火車站的,就算是這個時候火車站也不會讓沒有檢疫證的動物進去。
所以一會兒你們就要通力合作、一起苟到火車上知不知道?要找一條沒有人的小路偷偷進去、最好能找一個狗洞直接到火車站裡。然後等待時機聽我暗號,快速跳窗進入火車!”
“聽明白了嗎?!”
警犬黑背和導盲犬拉布拉多安安靜靜地看著富貴美人,兩條狗的狗臉上全都是乖巧聽話懂事的表情。卻沒有一聲回應。
而旁邊的哈士奇轉著圈圈特彆高興的給了幾聲回應,但富貴美人完全不相信這家夥的智商聽懂了他的話。
他再去看那一橘一玄一三花,還有正在和兩隻泰迪打架的中華田園喵,深深地覺得他在對牛彈琴。
就更彆說那兩隻躲在他口袋裡的小鬆鼠了。
這動物小隊裡唯一有智商的就是那隻半禿的鸚鵡。
可惜這隻明明是公的卻非得說自己是小公主的傻鳥,在這個時候卻幸災樂禍地撲棱著翅膀告訴他:
“傻了吧?爺會飛!”
“傻了吧!爺會飛!”
會飛的鳥兒不用鑽狗洞也不用跳窗戶,扇著翅膀飛過去就可以了~
苟富貴:“……”
謝天狼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富貴美人的情緒差點爆炸。
他真是從未見過如此欠揍之鳥!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
但不管富貴美人多想掐死這隻鳥,也不得不承認鳥的省事兒。
旁邊一直看著的幾人開始給富貴兄弟出主意。
陸虎:“把它們塞進背包裡帶過去?偷偷閃過安檢。”
秦峰:“不行這邊的人太多了,而且黑背和小多還有二哈的體型太大,就算是謝隊都不可能毫無痕跡地把它們藏起來混過去。”
金滿堂:“要不我拿錢去走走關係?錢到位了說不定安檢也能到位?”
“彆想了,還是那句話!你偷偷的藏著兩隻小鬆鼠和四隻喵進去還可以,撐死了把行李箱裡帶上倆泰迪。但這三條大的,你當周圍的乘客都是瞎子嗎?”
宋三川終於可以吐槽土豪了:“更重要的是把它們放進行李箱一個不好就會悶出毛病來,這對它們的生命非常不負責。”
“那要怎麼辦?就算是黑背也很難在沒有訓練的情況下完成這麼難的任務行動,傻鳥聰明一點卻根本不能指揮,難不成咱們要抽一個人給它們做示範當領頭羊嗎?”
金滿堂最後很是無奈的吐槽了一句,但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皺眉思考的富貴美人眉頭忽然一動。
給動物們做示範的“領頭羊”確實沒有,但是“帶頭大哥”卻是可以有一隻的。
於是一直在觀察著富貴美人的謝隊長,就敏銳地發現剛剛還皺眉思索的青年,忽然之間就鬆開了眉頭,胸有成竹的樣子了。
謝狼人揚了揚眉毛。
*
福州開往青川市的火車會在晚上七點開始檢票,七點二十準時發車。
苟富貴在六點半的時候帶著他的動物小隊五狗四貓兩鬆鼠,還有一隻飛在天上的禿毛鸚鵡一起離開了候車大廳。
金滿堂和宋三川還詢問了一下他要做什麼,苟富貴道:“不用管我,我會想辦法把它們帶上車的,到時候你們記得打開車窗接應就行。”
金滿堂兩人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打算,但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被謝天狼各自看了一眼,頓時就沉默是金了。
“他既然說了就有把握做到,不要操不該操的心。”
金滿堂兩人各自扭過臉翻白眼。秦峰倒是在這個時候微妙的覺得,這位他們團裡最自我最任性妄為的隊長,似乎對這個世界的這個長發青年有著出乎尋常的在意……
而兩人之間好像還有點奇妙的信任和默契。
想到這裡秦峰卻忽然歎息著搖了搖頭。就算是再怎麼在意和默契又能怎麼樣呢?
謝隊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們終究不過是鏡花水月般的相識而已啊!
“……可憐天下有、”
秦峰的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他被狼人的死亡目光盯上,沒忍住抖了一下。
這時候的苟富貴已經帶著他的動物小分隊來到了火車站的一個漆黑又無人的角落。
他左右看了看、又讓禿毛鸚鵡和黑背在周圍巡視了一下沒有發現其他人之後,勒令狗狗貓貓還有鼠鼠們全部轉過身去,然後輕拍了一下手腕,他的身形就快速地縮小。
當這個變化結束的時候,他就從長發的富貴美人變成了一隻周身皮毛黑亮油滑、隻有從頭部一直到尾巴的背部都是白色的、看起來就非常霸氣有帶頭大哥範兒的蜜獾富貴!
這是苟富貴第一次真正的變成一隻蜜獾,雙爪著地的時候他還有點不適應變低變小的眼前的一切。
不過卻聽到了來自傻鳥的尖叫:
“哦我的天哪!媽媽快來看!有超人變身啦!”
“哦真奇怪!你這次為什麼頭上長了白毛?!”
被傻鳥圍著飛還一直逼逼的帶頭大哥非常不爽,在傻鳥又一次飛到他前麵的時候,他出爪如電一下子就拍在了傻鳥背上把它按在了地上摩擦。
“天哪救命天哪救命!殺鳥了殺鳥了!我可是會五種不同語言的鸚鵡公主啊!”
獾富貴暴躁地又摩擦了兩下:“閉嘴!再不閉嘴爹一口咬死你!”
這時傻鳥的智商就凸顯了出來,實時務者為俊鳥,它果斷閉嘴了。
在旁邊的黑背、拉布拉多還有橘貓它們雖然對苟富貴突然從人又變成了動物很有些疑惑,但這種變化又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隻要這個人/動物身上的氣味沒有變化,他還是他,它們就會一直跟著他走。
之後苟富貴把自己的衣服塞進了背包裡,在黑背的幫助下背上了背包,就帶著黑背它們向著火車站的圍欄處走去。
好在他們所在的福州市火車站並不是新建的大型火車站,鐵道周圍也沒有高大的建築。蜜獾富貴隻是帶著動物們沿著鐵道的方向向前走了一段路,就找到了對於動物們來說並不算高的圍牆。
隻要翻過這道牆,他和動物們就能直接到達鐵軌上。再往回走幾分鐘,就能看到火車的站台。
因為是始發車,謝天狼他們可以提前上車,然後隻要他們打開窗、戶一切就能順利解決!
隻是翻牆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黑背和拉布拉多躬身、奔跑、起跳!成功帥氣翻牆,但二哈就差趴在牆頭對天嚎叫了。
要不是最後兩隻泰迪機靈地發現了一個鐵門,二哈勉強門縫裡擠了進去,蜜獾富貴就要裸著變回來扛著二哈翻牆了。
“你可真沒出息!”
暴躁大哥憤憤地教導小弟。
二哈不敢大聲逼逼,卻一直在小聲哼唧。
哈又不是工作犬!哈又不是警犬!哈沒有經過訓練!為什麼要拿哈和那兩隻比?!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成功地潛入了站台。
這時候獾富貴已經看到了停在站台旁邊的那輛綠皮火車。
因為這趟車是從福州到青川市的旅行火車,一路上要欣賞風景,所以用的並不是全密封的動車。也算是動物們的幸運了。
很快獾富貴就聽到了檢票廣播的聲音,他一邊領著動物們躲避著在站台上走來走去的檢票工作人員,一邊盯著從樓梯上下來的人。
然後不出他意料的,他看到了那個高大挺拔、充滿壓迫力的身影。
也幾乎是第一時間,謝天狼的目光就掃到了這裡。
他的速度太快,以至於獾富貴剛剛來得及低下他的白色腦袋。
謝天狼的腳步在瞬間頓了一下,但很快他的目光移到了黑背和哈士奇身上,確定是它們之後他用最快的速度檢票進入了軟臥車廂,然後從檢票員看不到的另一邊打開了軟臥車廂的窗戶。
富貴大哥就偷偷地帶著他的動物小隊繞過了車頭,來到了另一邊。看到了那扇打開的窗戶。
然後,動物們就都明白了。
富貴大哥領路之後就用最快的速度跑走了,他不知道那道如芒在背的視線是不是謝狼人察覺到了什麼,但他得趕緊變回來穿衣服上車。
好在隻要不激活蜜獾的血脈加成他的頭發就不會變白,那狼人應該看不出來什麼……吧?
等富貴美人終於趕上了大部隊、拿著票準備檢票上車的時候,他突然就聽到了從他們所在的這個車廂裡傳出來的驚呼聲:
“噢天哪?我好像看見了一隻哈士奇在爬車?!”
富貴美人:“……”
以為自己聽錯了的檢票員小哥:“???”
哈士奇!又是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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