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這片金色花海中有一個長發鳳眼的青年回頭凝望,大約會如天使降臨一樣,美到窒息吧。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酋長看著一直發呆不聽他說話的謝狼人終於懶得吱哇亂叫的比劃了,直接彎腰從最近的花海中拔下來了一朵金燦燦的花兒,二話不說就要把金色的花朵往謝天狼嘴裡塞。
謝狼人是誰都能給他硬塞東西吃的嗎?!
那必然不是!
更彆說那金色的花朵被摘下來之後花莖還滴落著淡黃色的不明液體。
他這樣的反應讓酋長和第一勇士以為他在懷疑著金色的花朵有毒,於是那棕皮的、臉上畫著類似於某種野獸紋路的青年就接過了那朵花放進了自己的嘴巴裡。
吃完這朵花之後,棕皮青年還對著謝天狼舉了舉胳膊做出了一個有力量的動作。
謝天狼懂了。
大約是這金色的花朵吃了能夠讓人身體變得強壯有力的意思。然後等酋長第二次摘下來了一朵金色的花遞給謝天狼的時候,他想了想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特製密封的合金盒子,把這朵金色的花給放進了盒子裡。
然後他按下了盒子上的一個按鈕,盒子裡的空氣就瞬間被抽乾了。
謝天狼想,這破盒子竟然還真的派上了用場。如果這花能夠帶回去的話,研究院裡的那些老古董和眼鏡們,估計都要樂開花了。
酋長和第一勇士看到謝天狼沒吃這朵花也沒生氣。反正他們的花還有很多很多來著。
然後酋長就摘下了第三朵金色花朵遞到了狼人的麵前,看著這戴著雞毛帽子的家夥執著的眼神、還有遠處似乎是羞澀的看著他的黑皮妹子,謝狼人抽了抽嘴角,最後還是接過了花。
算了,如果一定要收一個謝禮交換,那在野人黑皮妹子和花之間,他還是果斷選擇吃花吧。
也就是在謝天狼的手指接觸到這朵金色的、如夢如幻的花的時候,他敏銳地聽到了風被攪動的聲音。
還沒等謝天狼判斷出這熟悉的聲音是什麼的時候,從高空而來的帶著硝煙的槍聲就席卷了整個野人部落。
而在槍響的瞬間,謝天狼隻來得及一躍撲倒他右邊的棕皮勇士,拿著金色花朵的酋長被他一腳踹倒,雖然狼狽卻也躲過了從天而來的子彈。
隻是這些子彈太密集了。
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而是可以連續射擊的機關槍!謝天狼抓著棕皮勇士就往旁邊的密林裡閃避躲藏,當他沒入旁邊的灌木之中時,他看見了被設成篩子的野人酋長和守衛著金色花海的那幾十個野人勇士。
他身邊的棕皮青年顯然也看到了這些,並且發出了宛如野獸的憤怒的嘶吼。
棕皮青年甚至還想要衝上前去和這些不速之客拚命。
但他最終還是被謝天狼強硬地拖走了。
無論野蠻再怎麼生長,終究無法戰勝文明。
這是時代的桎梏。
在謝天狼扯著棕皮青年逃跑的時候,那些從天而降的直升機就在頃刻間掃蕩了整個野人的部落。
那是單方麵的屠殺——直升機來來回回地從高空射擊了十幾分鐘,就讓這野蠻卻充滿生命力的地方變得一片死寂。
不甘驚恐的屍體東倒西歪、溫熱猩紅的血液侵染了整個大地。
棕皮青年被謝天狼死死地按在土坑裡,他的身體還一抽一抽地在掙紮,他的雙眼充血地盯著前方。
透過斑駁的灌木枝葉,謝天狼和棕皮青年一起看到了那從黑色的直升機裡走出來的一群人。
領頭的那人是一個藍色眼瞳、棕褐色頭發的男人。他看起來很年輕,大約隻有三十歲的樣子,很是英俊。
然而當棕皮青年看到這個男人的臉的瞬間,他被謝天狼狠狠按住的身體又開始瘋狂地掙紮起來。
“斯莫庫!斯莫庫——”
棕皮青年低吼著謝天狼聽不懂的語言。
但謝天狼也能從這飽含仇恨和憤怒的喊聲中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是殺了他。
是複仇。
然而他們現在依然不能動。
謝天狼再次按下棕皮青年,銳利的眼瞳和青年對視:“如果你要複仇,就要學會忍耐。如果你不能,就死亡。”
明明是棕皮青年聽不懂的語言,但在這一刻,這野蠻的、勇猛的人,竟然仿佛聽懂了文明。
他張開嘴,褐色的雙唇生疏地開合,重複著他不懂卻執著的語言。
“複……仇,忍……耐。”
“忍耐、複仇!!!”
而後,這個棕皮的野蠻人,就安靜地蟄伏在灌木之中。沒有再發出一點動靜、任何聲音。
他隻用一瞬學會了忍耐。
而他會賭上一生來進行複仇。
謝天狼看著這個被文明入侵了的野蠻者,忽然感到了幾分可笑。
而後,當夜,占據了野蠻人山穀的文明人震驚地看到他們的直升機在夜色中起飛,仿佛受傷奔離的孤狼倉惶離開。
而它離開時掃射了整個山穀和所有直升機的行動,就像是惡獸即便失敗也要複仇的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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