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狼:“……”
怎麼說呢,從剛剛開始他就有那種微妙的感覺了。
明明在他麵前的青年還是那張他記憶中很符合他審美的臉,但莫名就是透著一股子嘲諷氣兒。
在車頂上看他笑的時候還以為是錯覺,現在人到麵前了,那種微妙的怎麼都去不掉的讓人火大的嘲諷感不但沒有退去,反而更濃了點。
謝狼人看著這張臉,不知道為什麼就有種淡淡的不詳的、蛋疼的感覺。
“你……”
藏狐富貴揚揚眉毛:“嗯?”
再次感受到嘲諷的謝狼人:“……沒事,就是這幾天還好嗎?”
藏狐富貴笑了笑:“雖然過程驚險了點,但結局還不錯。你來的也算及時。”
感覺嘲諷力好像又大了點的謝狼人:“……那就好。”
所以到底是哪裡不對?!
而這時候藏狐富貴也發現謝狼人的表情好像變得有些詭異,想清楚他因為什麼彆扭的時候藏狐富貴簡直要把嘴角揚到天上去了。
於是在接下來到達安全區的一路上,從來都無所畏懼、哪怕是碰上了野人也能夠差點問鼎部落酋長的謝隊長,差點就被一直對著他各種嘲諷喪病笑的藏狐富貴給嘲諷鬱猝了。
他還不能拒絕。
因為一旦他委婉的表示可以暫時閉目休息一下、不用笑的時候,長發青年都會眯著眼睛嘲諷看他:
“我對你笑你你都不樂意了?那以後要我對你麵無表情嗎?”
於是他就能看到一張滄桑又喪氣、還仿佛看透一切的臉。
怎麼說呢,就,嘲諷和喪氣,必須得二選一的痛苦。
謝狼人從來沒有像現在在飛機上這樣,懷疑自己的審美和眼睛。
到底哪裡不對????
而他旁邊狠狠戲弄了狼人一通的藏狐富貴,這會兒就真的笑得像一隻偷到雞的狐狸了。
當他彎著眼睛轉過頭自己偷偷笑的時候,卻忽然對上了角落裡那個穿著獸皮、臉上和上身都畫著彩色紋路的棕皮野人。
在文明的世界裡忽然看到了這麼一個野蠻又格格不入的存在,藏狐富貴還是沒忍住揚了揚眉毛。
所以謝狼人那家夥到底被世界意識扔到了哪個地方?
藏狐富貴忽然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個略有些心虛的狐狸表情。該不會真向他吐槽的那樣被扔到哪個原始森林的犄角旮旯了吧?!
哎喲哎喲,這事兒可和他藏狐富貴沒任何關係啊!都是世界意識的鍋!
然後心虛的藏狐富貴就看到對麵一直盯著他看的棕皮野人忽然開口說了兩個字。
“嗷嗷!”
藏狐富貴:“……?”
那棕皮青年野人突然把兩隻手伸在頭上做出尖耳朵狀,又放下手把一隻手放在嘴前麵捏緊做尖嘴狀、另一隻手放在屁股後麵甩了甩,再次嗷嗷了兩聲。
藏狐富貴心頭一跳,難得的藏狐眯眯眼都睜大了點。這野人模仿的該不會是狐狸吧?直覺這麼強的嗎?!
而同樣有著驚人的敏銳的謝天狼看著那在模仿狐狸還時不時嗷嗷叫兩聲的野人部落第一勇士,看著莫名心虛看天看地轉眼珠子就是不看他的富貴圓圓,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臉上露出了一個微妙的、仿佛終於摸著了頭腦的表情。
“所以,這次是狐狸嗎?”
藏狐富貴:“!!!”
你也是野人變的嗎!你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猜到了?!
不等藏狐富貴發出心虛的反駁或者否定,直覺不比野人差的謝狼人又加了一句:
“藏狐?”
前麵開飛機的宋三川十分不合時宜的插話:“老大你說什麼藏狐呢?是我知道的那個天生大方臉眯眯眼還一臉嘲諷喪氣的狐中奇葩嗎?”
狐中奇葩貴頓時轉移了仇恨目標,皮笑肉不笑地看前麵:“藏狐怎麼了?它不萌嗎?”
宋三川還想再逼逼,結果直接被他家謝老大踹了一腳,然後謝狼人毫無原則的轉頭看富貴,斬釘截鐵:
“藏狐是狐狸裡最萌的那一種。”
“我就喜歡他看透人世繁華的淡漠,和睥睨天下的眼神!”
“來,對著我,再笑一個?”
然後,繃了半天最終還是沒能繃住的藏狐富貴就對著謝天狼笑了個燦爛。
“艸。”
還有比你更無恥,更會討狐狸富貴喜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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