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霞到底是死了。
死在了一周後, 那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她實在是受不了治病的痛苦,拔下了呼吸器, 從二十樓一躍而下。
跳樓而亡。
明月接到消息的時候, 也隻是哦了一聲,就丟到了腦後。
哥哥們還怕她自責,千方百計的想要捂著這個消息。他們卻不知道,對於明月來說, 蕭霞死了,這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那些壞人總歸是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 無聲的接受著懲罰。
蕭霞踩在蕭家人的血上,享受了蕭家幾十年的富貴生活, 這是她來還因果的時候。
對此, 她沒有半分自責,至於楊盼蘭將來過的好與不好?又管她什麼事?
但是,明月他們不搭理蕭霞那邊的人。
而蕭霞的丈夫楊宏,卻在蕭霞要舉辦葬禮的前一天, 電話打到了盛世嘉園。
這天, 恰巧是明月周末休息在家做作業的時候, 在聽到電話響起, 她還以為是爸爸顧嘉城又有囉嗦囑咐事情的。
她興衝衝的接起電話,爸爸這兩個字在喉嚨管轉了一圈,卻被對方那一聲,“是蕭嘉城先生嗎?”
這幾個字給打斷了。
明月臉上的笑容一頓, 握著話筒的手一緊,“你是?”
對方在聽到是一個女聲的時候,也是一驚, 但是很快情緒就轉移過去了,聲音少了幾分先前的恭敬。
楊宏笑了笑,帶著幾分篤定,“是明月吧?我是你姑父楊宏,你姑姑蕭霞的葬禮在後天在雲霧山舉行,你記得跟你爸爸,和阿梁阿璟說,到時候準時來參加。”
他這次邀請蕭嘉城他們,主要是想修複關係,眼看著蕭嘉城已經起來了,而阿璟也是前途無量,他手裡的藥,更是千金難求。
楊家沒了丈母娘這一棵大樹做養分,楊宏很快就找到了蕭嘉城和顧璟身上。
攀上了這兩棵大樹,楊家可以更上一層樓。
明月被楊宏的不要臉給驚呆了,他是有什麼臉,敢在她麵前說出這種話?
還是讓她爸爸,讓大哥二哥一起去參加蕭霞的葬禮?
她氣的話筒都差點握不住了,“楊先生,你不知道我們和蕭霞之間是仇人嗎?”
“楊先生,你不知道蕭霞是小三的孩子嗎?”
“楊先生,你不知道我們和蕭霞之間隔著人命嗎?”
“怎麼?你這是想讓我們去參加蕭霞的葬禮,還是想讓蕭霞死不瞑目?”
上層圈子的人,說話做事總是迂回的,帶著幾分疏離和客氣。
像明月這種直來直往的,楊宏還是第一次遇見,頓時頭皮一麻,“明月,你聽姑父解釋,你姑姑蕭霞縱使有千般不是,她人死如燈滅,什麼仇啊怨啊,已經帶到了土裡麵,但是我們活著的人不一樣,我們之間隔著一層親戚關係,總不能因此而斷掉了。”
明月氣呼呼道,“我們和楊家,和蕭家沒有半分親戚關係,蕭霞的葬禮我們也不會去的,你還是死了心吧。”頓了頓,她要掛斷電話,卻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你彆往我家打電話了,怪惡性人的,要是你不聽話在打的話,我就讓我爸和我哥哥他們報複你。”
說話這句話,不管楊宏是個什麼反應,明月立馬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