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臉上的情緒顯而易見,許簡徽知道他想問什麼。
他搖了搖頭,瞳眸卻是越過林賞,看到了那身穿紅衣,在白日裡都這麼囂張的鬼王。
他沒有告訴林賞,不想讓自己的舍友因為鬼王的存在就陷入了沒日沒夜的恐慌中。
隻不過他目光移到青年白皙脆弱的手腕間,那根妁繩依舊豔麗,在外人看來隻是簡單的紅繩,卻讓許家繼承人怎麼都破解不了。
許簡徽的視線不隱晦,林賞抬起手,看著紅繩也沉默了。
雖然不知道這根繩子到底是什麼用處,但許簡徽同學好像……有點氣。
林賞將係了紅繩的手腕放到背後,然後乖乖巧巧的衝許簡徽笑了笑。
很軟,也很好看。
許簡徽愣了一下。
青年應該是褪去了些許稚嫩,臉頰白皙如玉,下巴細潤。一雙珀眸清澈乾淨,明明應該是男生,卻有種溫軟美人的韻味。
樣貌清潤精致,睫毛長而卷翹,笑起來眉眼彎彎的,不像身後那紅衣鬼王般俊美妖異,充斥著強悍的侵略感。
站在林賞身後的紅衣鬼王隻有許簡徽看得見,他身形略比青年高大,那雙幽暗瞳眸裡帶著輕蔑冷冽的鋒利。
隻是微微垂眸,將青年纖弱的身影緊緊的映入那雙瞳眸裡,那如兵刃般的銳利鋒利才好似被開春的暖風拂過,如同平靜無波的湖麵被吹起層層波瀾,為其皺麵。
等溫桃洗漱完,許簡徽低著頭將宿舍門鎖好。
轉頭,便看到溫桃伸手就要搭上林賞纖巧的肩膀,一副自然又隨性的模樣。
他連忙衝了過去,擋在了林賞和溫桃中間。
那豔紅衣袖下的蒼白指尖微微一頓。
溫桃一臉懵逼。
“許簡徽,你做什麼?”他跟林賞身高相差不多,林賞身形雖然纖弱,卻也不是那種一碰就倒的羸弱,許簡徽突然衝過來乾嘛?
許簡徽麵無表情。
做什麼?救你命。
他長臂一勾,將稍矮自己一截的溫桃拉到自己的身邊,林賞則是勾著輕淺柔和的笑意。
溫桃不太願意跟許簡徽親近,而且對方比自己身形高大,莫名的就有一種壓迫感。
他很不爽。
許簡徽卻是蠻橫的將溫桃帶走。
溫桃不滿的嘟嚷聲就算走到前頭去了,還隱隱的聽見一些。
“許簡徽,你把勞資放開,誰要跟你走?”
“大哥……大哥你行行好?特麼我肩膀好痛!”
一路上,溫桃被迫跟著許簡徽走到教室。
等許簡徽鬆開的時候,他清秀的臉龐上神情猙獰。
簡直恥辱。
沒有管兩個人在一旁的吵鬨,林賞安安靜靜的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他將第一節課的課本拿了出來,乾淨的書麵上筆鋒整齊的寫著他的名字。
外麵的陽光穿過窗戶,在書本密密麻麻的字眼上投下一片陽光。
似乎已經白日之下,那紅衣鬼王沒有夜晚那麼放肆,隻站在林賞身邊,垂眸看著青年認真的模樣。
許簡徽側過頭,林賞側顏柔軟,神情專注認真,是所有老師都會喜歡的乖學生。
如果沒有遇到他,或者沒有經曆這些事情,他應該隻是一名普通的學生。
而不是,再等一個十五天之後,與鬼王成親。
林賞似乎也覺得那鬼王已經離開,甚至猜測可能因為陽光的關係,那鬼王不敢出現。
他鬆了口氣。
跟在他身邊的紅衣鬼王覺得有些好笑,卻沒有絲毫生氣。
課間的時候,溫桃依舊找著許簡徽的麻煩,似乎因為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懷,非要跟許簡徽比個高下。
林賞則去了趟廁所,他上課的時候把墨水蹭到了手上,指尖現在黑乎乎的一點,還帶著特有的墨香味。
搓洗了幾下,那墨水痕跡還留有淡淡的一點。
剩下的難以清洗乾淨,林賞也不糾結。過幾天大概就消了。
他邊走,抬著手,指尖微微的摩挲著那點墨色。清瘦的手腕上紅繩穩穩的係在了上麵。
走廊上,迎麵的走來一人。
麵容清麗,紅唇微勾。
她的眼眸十分漂亮,裡麵仿佛藏著令人勾魂攝魄的力量。
與溫軟的青年擦肩而過。
“恭喜。”
冷豔的嗓音平淡而清晰。
林賞一愣,回過頭。
恭喜……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瘋狂……想偷懶,但答應小可愛們的不能食鹽。
qaq還有三千嚶嚶嚶,想玩遊戲
馬上了!!!!
讓我賞看到他老攻帥裂蒼穹的俊臉!
——
許簡徽:我在廁所捉鬼,你卻在偷親我舍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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