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會如火如荼地進行, 這是明月江湖開服以來第一個由官方舉辦的玩家pk大賽, 意義十分重大,受到的關注度也堪稱空前。
比賽采用的是淘汰製, 即每場pk中獲勝者晉一級, 失敗的直接淘汰,如此廝殺到最終決賽。
同時,晉級選手還會根據pk表現累積相應的戰力, 官方實時更新戰力排行榜, 這個榜單基本也可以理解為本次大賽的玩家實力排行榜,能夠一直保持排名靠前的自然都是最終決賽的有力人選。
因此從比賽一開始, 每天關注戰力榜排名也成了玩家們的日常,遊戲論壇上還有專門的帖子實時更新和討論戰力榜單。
毫無疑問,原本高手榜上的名人和各大公會的會長都是大家的重點關注對象。
而這些人中,又以見景生和半城煙雨受到的關注最多。
幾乎是從比賽一開始,見景生的戰力排名就一直一騎絕塵, 穩穩占據著第一的位置。半城煙雨因為得到了雞王的神秘秘籍, 排名也是一路飛漲,很是給風雨樓漲了一波麵子。
謝染幾乎每天登上遊戲,都會看到世界頻道上在驚歎。
【戰力榜更新了, 見景生叕是第一, 牛批!!!】
【半城煙雨又升了一名, 照這樣下去,說不定能進決賽啊!】
【綠色果然是最好的保護色,見景生自從頭變綠了之後, 人也變強了!】
這條信息剛發出來,立刻有一個小有名氣的朝煙閣元老跳出來:【前麵的是找死嗎?我們閣主跟某個人早分手八百年了,現在跟我們副閣主恩愛著呢,再拿以前說事,小心彆被我們朝煙閣碰到。】
朝煙閣元老發言以後,世界頻道上果然沒人再提見景生以前的事,紛紛轉移了話題。
自從朝煙閣占領了刀神世家,不少玩家紛紛申請加入,公會勢力快速擴張,加上怒雲樓瓦解,風雨樓受創,朝煙閣一舉躍升全服第一公會,如今在遊戲中頗有些一超多強的趨勢,朝陽閣玩家自是風光不已,姿態也越發霸道,自然是見不得有人公然編排見景生的。
而一般的玩家也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畢竟如果沒有強勁的實力,得罪朝煙閣絕對不是明智的舉動。
朝煙閣的人看到元老發聲以後,世界頻道便立刻轉移話題,不敢再嘲諷見景生,更加得意不已,玩遊戲嘛,追求的就是這種碾壓彆人的感覺,當即又有幾名朝煙閣的人跳出來警告。
【以後誰敢在我們朝煙閣麵前刷某個人的事情,可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消息剛發出來,下麵立刻跟了好幾條信息,速度之快,堪比機器人:
【孟非懸:某個人指的是誰?】
【孟非懸:你有本事說我先生,你有本事帶大名啊!】
【孟非懸:那麼大一個公會,在世界上提我先生還要用代號?就這也好意思放狠話?】
【孟非懸:誰敢再帶我先生出場,就彆怪我放方慕豪了!】
世界上其他人:【…………】
日哦,這人打字速度怎麼那麼快?連續發這麼多條消息都不帶停頓的,複製粘貼都沒這麼溜吧。
以及這人真的不能說話,好好一個美少年,一開口就讓人幻滅。
當然最槽的還是最後那個放方慕豪……
說起來,朝煙閣雖然攻占了刀神世家,但刀神傳人依然是刀神世家說一不二的**oss,朝陽閣全公會上下對刀神傳人還是畢恭畢敬的。
謝發達他們到底是把方慕豪當成了什麼哦?
偏偏事實還就是這樣子的,朝煙閣玩家在彆人麵前橫得不行,反而孟非懸一開口都噤聲了。
畢竟孟非懸是真的隨時可以叫出方慕豪,而朝煙閣裡即便是見景生,也不是隨時能叫出刀神傳人的。
尷尬,氣氛就很尷尬。
便有人偷偷跟朋友開小群議論:
【笑死了,朝煙閣對普通玩家重拳出擊,對真正在見景生頭上放羊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就欺軟怕硬唄,也就仗著人多,等哪天|朝煙閣倒了看他們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說真的,朝煙閣風氣真的挺不好的,這收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他們副閣主浮光愛聽奉承話唄,這點他是真不如謝發達,見景生也不知怎麼想的。】
【見景生怎麼想都沒用吧,他是被謝發達甩的……】
提到謝發達,大家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來。
這段時間大家除了正常追大賽進度,也有一小撮人暗暗地關注著謝發達的情況。
如今謝發達在吃瓜群眾眼中已經不再是一個純粹的生活玩家,而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在創造奇跡的……生活玩家。
在論壇的分析貼裡,更有不少人認為謝發達才是隱藏的江湖第一高手,隻是平時不屑於玩家pk才沒有上榜。
因此這次比賽,有許多人都期待著能夠看到謝發達正式出手,讓大家見識一下他真正的實力,更有私人莊家早早開了盤賭謝發達的最終名次。
【說起來,謝發達怎麼還沒上戰力榜?他手上有馬克劍,就算隨便砍,也能殺不少對手吧?】
【emmmm,有人把所有場次查了一遍,說是……謝發達沒報名。】
【?????謝發達沒報名?他拿著馬克劍為什麼不報名?他不是江湖第一高手嗎?】
【雖然但是,謝發達是生活玩家啊!】
【對啊,而且一直以來說他是江湖第一高手都是論壇瞎分析的吧,根本沒人見過謝發達出手吧。】
【有毒哦,那謝發達到底在乾什麼?】
謝染正在用裝備編輯係統進行操作,突然聽到孟非懸冷笑一聲,他看了一眼世界頻道,頓時:“……”
他感覺自己居然並不怎麼意外,畢竟他的係統的好勝心就是這麼強。
謝染問:“無聊?”
“有點。”孟非懸看著謝染手上的動作,歎了口氣,“先生已經破解了程序,這個遊戲現在完全沒有挑戰性了,能體驗的我也體驗得差不多了,你又不讓我騎著你……就有點枯燥。”
謝染眉頭跳了一下,打斷他:“什麼叫騎著……”我?
“這裡啊……”孟非懸把下巴架到謝染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耳朵去蹭他的耳朵,“啊,人類的身體好沉重啊,我跟先生的姿勢明明應該是這樣的,我上你下……”
“彆鬨。”謝染耳朵被蹭得發癢,一邊側頭一邊伸手去撥孟非懸的腦袋。
“我不做人的時候,先生不會這樣嫌棄的。”孟非懸再次憂傷地歎氣,淡淡的氣息拂過謝染的耳畔,正好謝染側過頭來,孟非懸的雙唇便從他的臉頰上擦過,最終與謝染的唇角觸上。
謝染隻覺得臉頰像是被羽毛輕輕劃過,有些微微的酥癢,下一秒,兩人的唇角便猝不及防地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