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婧:“有錢真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係統:“……”它就知道。
寧婧唏噓道:“可惜你享受不到呢。”
係統:“……”這個垃圾宿主。
泡澡的時候,謝玖自然不能待在裡麵,他自發地守在了門外,像尊門神似的,不讓閒雜人等靠近
身後的簾子很薄,水聲依稀可見,心神稍不定,便會不自覺地勾勒出簾子後的旖旎情景。謝玖耳力極佳,甚至能聽見寧婧一兩聲愉悅的喟歎。他耳根染著一層薄紅,腦海裡亂糟糟的。可若叫他走開彆聽,他又擔憂這聲音被人聽了去,隻好以拳抵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
浴桶的水開始變冷了,寧婧才出水擦乾身子,換好衣服,撲倒在了軟軟的榻上。
入夜之後,山風呼嘯,猶如鬼哭狼嚎。偶爾還能聽到深山中的獸嗥。大概是營地人多又有人巡邏吧,再加上房間裡還有個大活人謝玖,這聲音一點也不可怕。
寧婧就這樣和著野外獨有的風聲與樹葉沙沙聲,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還沒到集中的時間,陽光已透過營帳的厚布,映照出淡淡的光斑。寧婧半夢半醒間翻了個身,卻忽然聽見了紗幕外一聲人從榻上滾落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地撐起了眼皮,隻見半透明的紗幕外,謝玖僵硬著身子坐在床上,一手掀開了被子,低頭在看著什麼。
寧婧還沒睡醒,隻沙啞地嘟囔道:“小玖,你怎麼了?”
“沒事。”猶如驚弓之鳥,謝玖快速而含糊地應了一聲,便下了地,把外衣草草地套上,悉悉索索地弄了什麼後,便像火燒屁股一樣掀開了簾子衝了出去,很快就沒影了。
寧婧皺著眉,把頭埋進被子裡,又賴了一會兒床。差不多是時候集合了,外麵的人聲越來越鼎沸。寧婧也不好繼續賴床,這才慢悠悠地爬了起來。去取衣服的時候,她掃了一眼謝玖的床,驚訝地頓住了——他怎麼把自己的床單弄走了?隨即又納悶地看向了床尾——謝玖不僅把床單拿走了,還把準備給今天的乾淨衣服也取走了。關鍵是,他隻拿了褲子走,卻沒拿上衣。
寧婧:“???”這小屁孩咋了?
等她換好衣服梳好頭,謝玖也剛好回來了。他已經換好了衣服,耳根紅得像滴血,掀開了簾子,兩手空空地走了進來。
寧婧把頭發從衣領中拉出,道:“回來的正好,要出發了喲。對了,你今天早上怎麼了?不舒服?”
謝玖穿上外套,含糊道:“沒什麼。”
寧婧也沒有在意,準備就緒後,兩人便結伴出了門。營帳旁的空地上,宇文爍一身獵裝,背著一張長弓,一手牽著匹通體漆黑的高頭大馬,正與部下吩咐著什麼。馬身上掛著兩個箭筒,數十支羽箭齊刷刷地放置其中,每一根羽毛的折角均銳利筆直。
這一次的春狩,他帶了十二個親信與他一同狩獵。每個皇子都會自己組個小隊,相比起那些動輒帶二三十人的浩浩蕩蕩的隊伍,宇文爍算是輕裝上陣了。
不過,正因為這樣,他才能連續兩年拔得頭籌吧。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了,隊伍越多人,猛獸就越可能反過來躲著人。所以,浩浩蕩蕩地拉大隊進去,未必是好事,甚至可能落了個吃白果的結局。[蠟燭]
振奮人心的鼓點聲驚起了沿路的飛鳥,數個皇子的小隊同時策馬奔入密林,朝各個方向四散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茂密的深林中。
寧婧策馬跟在宇文爍的小隊身後。她的騎術極佳,雖然不會武功,但關鍵時刻自保是綽綽有餘的。所以,宇文爍也放心讓她跟著自己。
宇文爍的小隊走得慢而謹慎,務求不打草驚蛇。哪像他那幾個智障兄弟這麼招搖,生怕動物不知道他們來了似的,還沿路搖旗吹笙。
噫,同樣的NPC,總有幾個智硬啊智硬。
不多時,宇文爍的低調作風便有了回報。不到一個上午,他便獵到了兩頭野鹿,一隻野豬。中午時分,眾人在一處開闊的平地休息吃飯,架起了火堆,烤了獵來充饑的幾隻兔子吃。肥碩的兔子在明火上被烤得外焦裡嫩,以匕首切開嫩肉,灑上鹽巴和孜然粉,那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動。寧婧分了隻兔腿,吃得滿嘴油光。
香味勾來了熟人,隻聽一陣紛亂的馬蹄聲,一隊人馬撥開枝葉,出現在了他們跟前,正是宇文皓一行人。他驚訝地揚了揚眉,隨即眯起眼睛一笑:“皇兄,你這塊風水寶地,分我一半可好。”
宇文爍豪爽道:“成啊,你這小子,肯定是聞著香味找來的吧。”
宇文皓淡淡一笑,吩咐眾人停下休息,就地吃飯。一個上午,他也獵到了兩隻野羊,收獲頗豐。
宇文皓的到來似乎是個兆頭,沒過多久,又有一撥人循著香味來到了。為首的皇子蓄著胡須,看起來比宇文爍還要老幾歲。他的五官長得倒是不錯,卻喜歡吊長了聲音說話,和宇文皓不同,高傲得讓人不舒服:“喲,瞧瞧遇到誰了。”
係統解釋道:“這是大皇子宇文炘。”
寧婧對這個NPC有印象,他是宇文爍爭奪皇位的勁敵。這個大皇子嘛,隻有小計謀,沒有大智慧,可礙不著人家後台大——他祖父是朝中老臣,威望極高,乘了這筆東風,宇文炘不需要怎麼努力,便能輕易得到大半朝臣的支持。
寧婧:“……”怎麼感覺這宇文炘的出身,像是山寨的謝玖?還要是低配版的。[蠟燭]
這些年,這兩兄弟一直在明爭暗鬥,視彼此為眼中釘,恨不得對彼此除之而後快,卻誰也奈何不了誰。後來,謝玖加入了宇文爍麾下。在這神來一筆的智商加持下,宇文爍隻花了短短一年,就把這個盤踞已久的眼中釘懟死了。[蠟燭]
他來這裡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