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隻小團子3(2 / 2)

寧婧被他撞得一個趔趄,屁股落地,背部抵住了圍牆。她穩住了身子,苦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哎,彆哭,彆哭,我們這就回去了。”

十分鐘後,寧婧感謝了保安,帶著楚星澤下了樓。其實,學生是不能在沒有申請的前提下,私闖教學樓的。不過這一次,寧婧之所以闖入教學樓,純粹是因為保安的失職,把學生關在裡麵了,差點釀成大禍。

所以,他們彼此對今晚的事都留有了默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互不追究。

告彆了保安,寧婧牽著楚星澤站在屋簷下,望著傾盆大雨,動彈不得。寧婧掏出手機,想撥個電話找人送傘,結果發現手機沒電了。

“這可怎麼辦呢,我沒帶傘呀。”寧婧伸手接雨,手心被磅礴的雨水砸得有點不穩。

楚星澤看了她一眼,剛哭過的聲音,還有幾分沙啞:“我有帶。”

寧婧驚喜道:“真的嗎!”

楚星澤掏出了自己的傘,寧婧立刻撐開,一看,她難得地沉默了——這是把兒童單人傘啊!那麵積隻夠遮住一個人,有什麼卵用!(╯‵□′)╯︵┻━┻

“傘給你用。”楚星澤道。

“不行,難道讓你淋雨麼?”寧婧摸了摸下巴,忽然打量了楚星澤一眼,道:“你重不重?”

五分鐘後,寧婧以雙手提著自己的鞋子,手臂托著楚星澤的腿彎,認命地踏入了雨中。這小屁孩看上去是挺小一隻的,但肉長得結識,一點也不輕。寧婧覺得這一趟過去後,自己的老腰鐵定需要貼藥膏。

楚星澤伏在了她纖瘦的背上,一手為她撐傘,另一手扶住她的肩膀。鼻子湊得近了,他被寧婧頭發的染發膏的氣味熏得打了個噴嚏。

寧婧怒道:“不要亂動!知不知道你很重!”

楚星澤垂眸,轉過了頭,輕輕地貼在了寧婧的肩膀上。雨幕中,他的生父失約了,來接走他的,是這個奇怪的姐姐。可他並不討厭,甚至,對這個背影,內心深處還有一種隱隱的眷戀。

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經與這樣的一個人,這麼親近過。

楚星澤忍不住摸了摸口袋,摸到了一顆糖,他單手剝開了糖紙,放到了寧婧唇邊,道:“謝謝你。”

寧婧接受了這孩子氣的示好,張嘴把那顆糖果吃了進去。

係統:“叮!恭喜宿主完成了劇情任務,故事完成度上升了,實時總值:20%。”

係統:“叮!人品值上升了,實時總值:75點。”

寧婧氣喘如牛地把人背到了車站,找到了熱心人借用手機,撥了個電話給楚家的管家。管家這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立即派人把這兩隻落湯雞帶回家。

到家的時候,兩人的衣服都濕了一半。寧薇已經結束了檢查,正坐在飯桌邊上喝湯。楚星樹也在家。

寧婧心裡就更鄙視了。竟然回到家了也沒想起自己有個兒子落在了學校,這家夥的心是有多大。(=_=)

楚星樹臉上閃過了幾分尷尬,估計也知道是自己理虧,楚星澤看也不看自己父親一眼,便在管家的護送下上了樓。

寧婧不知道這兩父子有沒有聊什麼。當天晚上,楚星樹也來向她表達了謝意,問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謝禮。寧婧考慮了片刻,便提出了一個要求。

她要楚星樹替她查那些騷擾電話的來源。

寧婧把手機遞給了他,看到那些短信的標題,楚星樹有些訝異,但也沒問什麼,接過了她的手機,並稱會儘快為她查出。

洗完澡,回到房間時,已經十二點了。係統說:“你覺得楚星樹能幫你查出來?”

寧婧摸了摸下巴,道:“應該可以,畢竟,我想要的不是板上釘釘的視頻證據。”

在原主剛開始受欺負的時候,事情本可以扭轉。可原主卻認為“忍一時風平浪靜”,就此錯過了阻止事態發酵的時機。

事實證明,被欺負的時候,一味地忍讓,彆人不會感激你的大度柔善,隻會得寸進尺地從你身上榨取東西。原主已經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但並沒有改變現狀一分一毫,始作俑者依然不知收斂,氣焰囂張。

若想平平安安地做任務,這些幺蛾子就得乾淨利落地解決掉。抓出欺負原主的主謀、讓事件儘快淡化,是刻不容緩的,借助楚星樹的人情,一定能最快解決。

那麼,回到事件本身。

自事發以來,騷擾短信已經持續了快一個月,陌生號碼個個不重樣。課桌的花樣也是日日新鮮。乍看之下,大家都會覺得原主慘遭□□,是因為犯了全校的眾怒。

一開始,連寧婧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當她靜下心來分析事件時,便察覺到了一絲貓膩——

原主就讀的是一所升學成績極佳的名校,正常來說,大部分的學生本業是學習。即使厭惡一個人,頂多也就背地裡罵罵而已,總不至於閒到那個地步,連續一個月,鍥而不舍地對著她的手機號碼發辱罵短信。

同理,在抽屜放死老鼠、泥塊,倒酸奶等行為,已經超出了大部分正常學生會做的事的底線。死老鼠之類的原材料,也不好收集。除非是特彆恨她的人,否則,吃瓜群眾哪有那個韌性、花樣給她的桌子上妝?

上述的這兩種行為,很可能是同一批人做出來的。所以,隻要擒住發短信的,後麵的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所以,這件事兒背後,對原主窮追猛打的始作俑者,一定隻有寥寥幾個人。而且,他們恐怕都與原主有前怨。在告白本子事件發酵的時候,原主心慌則亂,把少數人的行為,當成了全校對她的排擠,所以才會這麼心灰意冷吧。

以楚星樹的背景,要利用那些陌生的號碼查出來始作俑者的身份,並不是難事。

三天後,有人遞了一個牛皮文件袋給她。寧婧解開封口,看到了裡麵的名單,頗為意外——不是因為猜錯了,而是因為這幾個人,平時表現的形象。與他們做的事情很不一樣。

接下來,寧婧把這份記錄截取了一半,打印成幾份,分彆塞入了這幾個人的抽屜裡。自從那天起,騷擾的短信就驟然停了下來,課桌也沒人再往上麵亂塗亂畫。

隱藏在“大多數人”的名義下,匿名釋放惡意,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人,一旦被受害者識破,他們連對峙的勇氣也沒有,就完全縮回了龜殼裡。

自此,寧婧的生活未必能說是風平浪靜,但麻煩的大頭已經解決了。剩下的時間,足夠她把原主的生活擺回正軌上。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了點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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