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沒眼看,問五條悟:“蒙眼笨蛋你搞沒搞錯,普通人可以做到你說的?”
“老師我是不會錯的。”五條悟自誇,“這位同學雖然沒有咒力,但是有另外的有趣術式,是一位除了治療方麵略有缺憾之外的全能人才。”
“嘿嘿。”涼夏害羞撓頭。
憂太:這位同學好像不是這種性格來著。
“接下來正式上課,隻有詛咒能對付詛咒,這裡是為拔除詛咒而學習詛咒的地方——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已經說爛了的話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新同學還不知道,真希就耐心一點吧,以及,下午的咒術實習是,奪取宇智波涼夏頭發大作戰!”
“搞什麼?!”滿室皆驚。
涼夏指責他:“錙銖必較的大人。”
“總之,可以從現在開始觀察、思考,下午2點到6點,以涼夏同學馬尾長度作為評判標準,誰搶到一厘米的一束誰就可以放一整天假,並且不設上限,不限手段。”
五條悟眯起眼睛笑的不懷好意,補充說道:“兩點之前不準動手打架,這一條對涼夏也試用。”
涼夏雙手插兜,嘴角勾起,“知道了,五條老師。”
兩人對視間暗潮洶湧。
真希把矛蹭的釘在涼夏身前的課桌上,鋒利的刀刃刺穿桌麵直達他的大腿。
她像是看著什麼垃圾一樣俯視涼夏,“不管你們兩個有什麼打算,我都需要確定一點,在削頭發的時候把頭也給不小心削下來,你不會說什麼吧?”
“會哦,我會帶著侏羅紀公園4的片約來找你。”
真希以中指推眼鏡,目露冷光,“準備好4個小時的慘叫。”
話音剛落,就留給眾人一個利落的背影不甚痛快的離去。
“真希……”憂太急促的站起身擔心的追上去。
“看來一定要給涼夏君一個教訓你才會禮貌對待他人。”胖達一臉肅穆,爪子收張反射出寒芒。
“鮭魚。”狗卷點頭。
“我說啊,你們就很禮貌嗎?”
涼夏苦惱的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拿鼻孔看人的上等咒術師們。”
吉野想,這還是他第二次看到如此冰冷的涼夏,對待陌生人彬彬有禮的作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像是從戰場裡一步步爬出來的修羅。
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龐大負麵情緒震蕩並迅速充滿整間教室。
胖達和狗卷棘感受到威脅飛速向後撤退抵住教室牆壁,做出防禦的姿勢。
胖達在心裡嘀嘀咕咕:五條老師不是說他是普通人,普通人可以有這麼恐怖的威壓?這已經和特級詛咒不相上下了。
一個毫無咒力可言的普通花瓶,一個弱到連術式都還沒有被發掘的瘦小女生,還有一個勉強一看的四級咒術師,真是活該被輕慢。
涼夏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眼裡的警惕般,慢慢靠近。
普通人和咒術師之間有壁,強行闖入的的一方總會備受歧視,什麼因為看過太多死亡、直麵過太多危險的咒靈從而漠視他人,在涼夏看來都是借口。
隻是為了掩飾我平等的看待過你,是你不努力這種話背後的實質——我何曾覺得你能跟我站在一起,弱小的‘普通人’。
涼夏的第一世是個亞人中的異類,身為亞人的他機緣巧合之下被回收站的跛腳大叔收養,在政府背信棄義,把不死的亞人拿去投入戰場或是極度殘忍的作為人體實驗的小白鼠來使用時,大叔給了他一個家。
為了救在馬路上撿玩具即將被車撞上的小男孩,涼夏上前一把推開他自己卻被卷入車輪之下,那天深夜,7歲的涼夏帶著一頭早已乾涸的血跡回到了廢品回收站。
跛腳大叔呆愣的看著他,“怎麼一身血?”
“啊,我救人了喔,不過不小心被車子碰到,血都流衣服上了。”涼夏奶聲奶氣的回答,他很愧疚,“對不起,衣服被我弄臟了。”
“那個司機呢?沒有把你送去醫院嗎?”大叔激動之下沒站穩摔倒在一旁。
“司機他以為我死了,就把我裝起來帶到了一個地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回來的。”涼夏蹙起小眉毛歎了口氣,表示自己真的很不容易。
大叔眼眶通紅,抬頭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他咬著自己的嘴唇抽氣,“涼夏真了不起,身體有
沒有不舒服。”
涼夏奇怪的看著他,“我很好,你不要哭了。”
“那就好那就好。”
那一天,大叔發現他是亞人,開始教他學習和各種自保的手段,可惜在與貨車司機又一次相遇後,涼夏的亞人身份意外暴露,自此過上了朝不保夕東躲西藏的生活。
第二世涼夏是一個忍者,作為被普通人敵視卻也不像亞人那麼珍稀的族群,涼夏還挺開心,有這麼多同類在一起生活,他以為自己不會再被追殺,努力變得善解人意,變成彆人喜歡的樣子,但在忍界,弱是原罪。
涼夏慘痛的成長著,用一次次死亡換來的感悟,野蠻生長紮根於被血色浸染的火之國土地上,族人是大名手裡的刀,刀的想法不重要也不被允許存在,可涼夏從7歲那天,第一次有了為彆人做些什麼的想法,這個想法經曆過狂風驟雨的摧殘,也被許多人小心嗬護。
斑哥,泉奈哥,他們教會涼夏使用忍術,而族人雖然讓他度過了辛苦的童年,卻也給了他安身立命之所。
他特殊體質的痛苦沒有人能體會,但即使不停被利用,涼夏也始終相信,普通沒有錯,弱小也沒有錯。
涼夏隻是想,善良的對待善良的人。
在還未對新同學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之前,就被他們殘忍拒絕。
真希的冷眼,狗卷和胖達的護短,乙骨憂太實質的威脅。
涼夏想,你們怎麼敢,這麼高傲自大的讓我傷心。
“下不為例,咒術師們。”
常年與生死為伴的惡魔,在他們耳邊吐下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