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著名的中央商務區,這裡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群,如潮水般向自己的支流湧去。
在這片非富即貴的土地上,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巍然屹立於CBD中心地段的安田壟斷財閥所創立的帝國九空集團大廈。
35層的高樓在陽光直射下流光溢彩,尊貴難言。
“董事長,大事不妙。”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在最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門外敲了敲,焦急的推門而進。
一身高端定製西裝肥頭大耳的男人自落地窗前麵帶不悅地轉過身,“你在大驚小怪什麼?”
“服侍萬壽佛的所有人在一天之內全部暴斃了!”他扶著眼鏡的手不停顫抖。
“董事長……我們會不會也、也會。”
男人肉手一掌拍在辦公桌上,將桌上的物件全部拂下,掉落的物品與大理石地板碰撞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音。
“去,去請夏油先生,快去!”他歇斯底裡的催促。
……
在人擠人的繁華商業街上,有一個黑發男孩正在著急的踮起腳尖四處張望。
“涼夏同學到底去哪了,為什麼5分鐘不到就走散了啊。”
他慌慌張張的不停嘀咕:“明明被吉野同學交代過看好涼夏同學,要是第一天就把人丟了我要怎麼交代,如果涼夏同學鬨出什麼事情,我們不會今天就要被遣送回去坐牢了吧。”
越想越絕望,憂太蹲下身抱住腦袋,“電話也不接,人到底去哪了——!”
“哈啾!”涼夏悠閒的逛著商業街,身穿簡單白衣長褲,戴著怪異的太陽帽就像一個來旅遊的遊客一樣到處拍照,他隨手掛掉來電,不耐煩的說:“討厭的憂太。”
然後不去管他,繼續他的閒逛。
為期三天的假期加上處理特殊事件所需的時間,學校會在7天後派人來接,但在交流會開始之前,涼夏認為這都算是他的個人時間。
才不要剛脫離順平的看管就又要被乙骨憂太拉去咒術高專待命,涼夏不高興的想,我是那麼敬業的人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與大多數沒有理智的旅遊購物狂一樣,涼夏興致勃勃的對
不同於東京郊外的每個商鋪都進行了完備的探索。
他左手抓起一個手工藝品,說“這個顏色好看,和凪媽媽很相稱,我要。”
右手把裝有和果子的精美禮盒一攬入懷,“好吃,順平肯定會喜歡的,我要。”
還沒付完款,在轉頭之際又看見美輪美奐的京燒,“特產,來京都一定要買的特產!”
到後麵甚至理由都不找了,直接爽快的拿東西付款走人。
等吃完豬排飯後一摸口袋,才發現從五條悟那裡扣出的報酬已經被他揮霍一空。
涼夏走出餐館,拖著大包小包的戰利品走到免費的路邊長椅上休息。
他拿出手機,撥通工具人的電話,“喂,憂太君。”
“你現在在哪兒……”對麵的憂太有氣無力的氣喘籲籲,他可是在人山人海裡勤勤懇懇擠了一個上午都沒發現涼夏的蹤跡。
“我在小圓電器旁邊坐著,不好意思啊,剛剛一直沒聽到鈴聲,才發現你打了這麼多電話。”涼夏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乙骨憂太被磨的沒有脾氣已經懶得計較,無奈的說:“總之,謝天謝地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不會被遣送回去了嗚嗚嗚。”
他幾乎快要感動的落淚了,“你不要動,我現在馬上過去,記得千萬不要動——”
“行吧。”涼夏乖乖答應後啪嗒一聲把手機裝進褲兜,開始無所事事的發起呆。
人潮裡,一個身穿袈裟的過路人像是走累了,來到涼夏另外一邊坐下。
路人看著他大包小包,禮貌搭話:“是來京都旅行嗎?”
涼夏斜眼看去,原本不想搭理陌生人的他頓時生出幾分興趣,問道:“你是來化緣的?”
“身穿袈裟的並不都是出家人。”紮著丸子頭的路人眯起眼睛笑。
“那你是什麼人?”涼夏看似隨意的提問。
“普通人。”
涼夏窮追不舍,“哪方麵普通的普通人?”
“任何方麵都普通的普通人。”夏油傑趕緊把這個話題聊死,想把談話往他希望的方向引。
可惜涼夏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在夏油傑開口之前搶先發問:“哦,那你的袈裟是定做的嗎?”
“……不是。”
“那我看著還挺新潮,哪買的?”
“服裝
店。”
“哪裡的服裝店?什麼牌子?”
“東門路口那家。”
“你丸子頭好看,自己紮的嗎?”
“對。”
“是自己學會的還是誰教你的?”
“自己隨便紮的。”
“那你為什麼想要紮丸子頭?”
“……”
交流不下去了,夏油傑站起身,向涼夏惋惜告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此告辭。”